“快别贫嘴了,”顾氏被逗得合不拢嘴,“夫君快去快回。”
“好。”
萧景晖揣了银子,带了府里的下人便到了西市的花鸟市场。
一进门便瞧见了有个花匠抱着盆花站在市场中间的那处台子上,台子底下围的三层外三层。
帅旗这个品种的菊花名副其实,犹如一面帅旗,花瓣正面紫红色,背面金黄色,花姿雄劲,美观又奇特。
不过是往那一放,就惹得众人啧啧称奇。
萧景晖一见之下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往前头挤,他看着梦寐以求的奇花,忍不住想伸手摸了摸。
“哎!”那抱着帅旗的花匠立刻不愿意了:“我这花矜贵着呢,摸什么摸?”
萧景晖一抬头,瞧见了花匠的长相,立刻便认出了,这是永定侯府的张花匠。
他眼前一亮,当即便要打招呼。
不过转念一想,哎呀,不行,如今已经和永定侯府退婚了,不好跟人套近乎,还是公事公办得好。
反正他今日也带够了银子!
于是萧景晖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不摸就不摸!这盆帅旗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话音刚落,人群里便沸腾起来了:“凭什么你说要就卖给你呀?我也瞧上了!”
“就是!显着你有银子了是不是?”
这盆帅旗实在是珍贵,台下的大多都是懂货的,这会儿都牟足了劲地要去抢这一盆。
萧景晖更是摆出了十足的势在必得的样子。
张花匠瞥了萧景晖一眼,他也认出了,此人正是跟府里退亲的萧二爷。
他想着今日出门时,世子爷的嘱咐,心里有了数。
他抱着那盆帅旗,在台上走了一圈,像台下的众人展示了一圈,而后清了清嗓子:“诸位,我这盆帅旗,满上京仅此一盆!今日若不是急用银子,也不会拿出来卖了它!
各位叫价吧,这花,今日价高者得!”
台下于是更兴奋了起来。
立刻便有人出口报价:“我出一百两!”
随即便有人嗤笑道:“就这点银子也敢来买花?我出三百两!”
“你比他好到哪去了?三百两也就够买片帅旗的花叶子吧!我出八百两!”
“我出一千两!”
当有人喊出一千两之后,兴奋的众人便安静不少。
这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了,能在上京繁华地段买一处三进的宅子了。
这帅旗就算是再珍贵,这也不过是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