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肌肤莹白,眼含一翦秋水,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美人一举一动,般般入画。
那男子面貌同样生得极好,玉冠束素墨发如漆,眉眼冷峻如寒剑,高挺的鼻峰之下是一张薄唇,整个人看起来不苟言笑,浑身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的话音刚落,面前的男子也出了声,“阵法已破,魇魔既出,如今却毫无踪迹,魔族沉寂几年,或许也是在等时机。”
此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静默下来,心里有了思索。
稍远处,角落里玄色衣摆倏然离去,内里的藏青色的里衬如涟漪荡开,转瞬即逝。
床上的任晚还未醒来,墨发如水藻散开,纤细的脖颈上还有淡淡的红痕,别样有一种脆弱宁静的美感。
林灵此时正守在任晚房中,按照江涟漪的嘱咐,若是任晚醒了,便要立刻告知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灵应声开门。
“秦师兄,江道友。”看见是他们二人,她便自然的让出门口,让他们进了屋子。
正要再度关上房门之际,一只修长的手扣上门边,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灵看向手的主人,有一瞬的发愣,“亓,亓公子。”
亓鸩自如地进了门,手上托着一个匣子,“我听闻这里有位任姑娘受了寒毒之伤,特送来寒渊东珠,想来,能帮上些忙。”
他直接穿过其余几人,走到正坐在任晚床边的江涟漪近旁,将手中的稀世珍宝递了过去。
“啊,这?”江涟漪显然是有些措手不及,她犹豫了。
要知道,任晚如今的伤势正需要以毒攻毒,深海之下的东珠本就是寒凉之物,只有水奴才能凭经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凶险水域打捞到。
而亓氏的水奴,是整个修真界最好的。
只有亓氏豢养的水奴,能下到和魔族之地临近的寒渊,打捞东珠。
所以,修真界众数人都以为亓氏有些传世的秘术,因而亓氏才那样的孤僻和特立独行。
江涟漪还是伸手接下了那个匣子,寒渊东珠对任晚的伤确有奇效,作为一个医者,她必须为她的病患争取更好的疗愈之法。
“那我就先收下了,多谢。”
许是屋中人声嘈杂,床上的任晚逐渐有了意识,模模糊糊又听见,“……不打扰……,来日方长。”
关门声彻底让任晚头脑清醒,开启了意识的闸门,一股子记忆涌上脑海。如一柄巨斧向她劈来,将前世的她和如今的任晚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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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边的林灵眼尖地察觉到任晚眼皮下眼珠的转动,忙喜不自胜地叫住江涟漪,
“江师姐,你看任师姐是不是要醒了!”
任晚迷迷糊糊睁开眼,还看不太清,耳边倒是恢复如常,随后,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灵气覆盖着她,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