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任晚慌忙后退,脚后跟被一块不平之地绊倒,就势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她撑在身侧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握住,待她侧目看去,是已经被震动波及,俯身倒在地上的亓鸩。
而只有从任晚这里看去,才能一眼看见还有意识的亓鸩,用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目光幽深盯着她。
任晚还来不及抽出手,四道金光从头顶的阵法落下,几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啪嗒,啵!”
岩锥上冰凉的水滴落在任晚的额头上,她迷迷糊糊皱了皱眉才悠悠转醒,还没适应眼前昏暗的光线,耳朵里就传出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心脏狂跳,若是记得没错,刚才她是和亓鸩在一处。
任晚如今后背靠着坚硬湿冷的岩石,触感隔着衣料透过来,她手掌抓住岩石凸起借力站了起来,她眼睛适应得很快,没过一会儿,周围的样子她也就能看清楚七七八八了。
黑暗中人影走近,是亓鸩。
只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或许是环境昏暗的缘故,任晚有些摸不准那眸中的暗潮涌动意味着什么。
亓鸩眼看着面前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抬手凝成一抹亮光,赤色双瞳和嘴角的血迹便毫无保留展现在了任晚眼前。
“你,你怎么了?”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怎么,你方才没听清你师兄所说?”
“呵!”
亓鸩低低地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渍,没管她的反应,绕开她径直带着那抹光亮往更深处走。
那魇魔已被他吞噬,这阵法的念力依旧会祸及他吗?再有,他什么时候……变弱了。
就这么一会儿,亓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面的一个拐角,任晚迟疑之下,还是选择跟上。
没想到石台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一番天地,她拐过拐角后,摸索着走了一段昏暗的窄道,忽然前方就变得敞亮,是一个极大的石室。
石室正中,也是一方石台,看着倒和外面那个一般无二,只是矮了许多,抬头往上,透出很微弱的光,正中环绕着轻盈浮动的些许微尘,上面应该就是那道裂痕。
“你过来。”亓鸩这时已经站上了石台,看着其上刻着的阵法图。
任晚依言上了石台,对上他眼睫轻眨带着玩味的眼神,听见他道:“你可知,我手里不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