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咬着下唇,看了看眼前门上如水的波纹,试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的指尖。
【先试试看吧,不行再想办法糊弄过去。】
指尖之下是清脆的水滴声,“啵!”
眼前的波纹荡涤开来,中间为她形成一个圆形的空洞区,这是为她开放的意思。
没想到,这扇门就这样轻易地为她打开了,没有保留的,任她进入。
任晚怕这禁制反悔,迅速地推开门,钻了进去用身体挡住了门口,然后对门外的江涟漪道:“江姐姐,还是我先去看看吧,他本就性子不太好。”
“也好,你去吧。”
“嗯。”
她立马关了门,又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隔着门看出江涟漪的身影还在外面。
任晚略微拔高声音朝外开口:“亓公子,你还好吗?”
【这样,她在门外合该听得见吧。】
没想到,从她背后传来一声暗哑的回应。
“任晚。”
【啊!】
她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床上躺着的赫然是亓鸩,只是她方才根本就没想着转身看看,这才没发现。
“你怎么在这儿?”任晚压低声音问他。
他像是觉得有趣,眉眼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阿晚,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她被这话噎了一嘴,不能立刻找出反驳之语,脸又憋红了,干脆坐到了房中凳子上。
“是你,是你睡得太薄一片了,我没看见。”
像是发现些有趣的事,他嘴角颤动着真正笑了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连任晚都被怔住了。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这样真切的笑,笑如朗月入怀般,幽幽动人心。
“阿晚,你耳朵红了,脸也好红,像被煮过。”
她只觉又羞又恼,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脸,正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我知道,你是怕我暴露了,你就这么担心我吗?阿晚。”
她的名字被他从嘴里说出来,就像被碾碎蹂.躏过一样,缠绵悱恻。
“是,我担心你。你若被发现,先死的人会是我。”
早在金平村的时候,她的选择就已经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也不完全如此,于她而言更重要的是,完成戚苍暮所言,护送亓氏公子抵达虔文阁。至于这个亓公子是谁,都没有关系。
若是亓鸩的身份真的被发现了,也就不存在她完成任务,成为戚苍暮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