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任晚被她的一双纤纤玉手猛然推出门。
得亏是她早有准备,才没跌落下楼梯。任晚在原地稳下心神后,立马离开了合欢楼。
到了无人之处,她将口中用灵力包裹的酒液尽数吐出来。
但她走了几步路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浑身都在发烫,就连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后知后觉,酒里确实没毒,酒里是媚药。
可她没喝下那杯酒,但还是中招了。
任晚抬手抹去她脸上那张假面,很快就回了辛氏。
“任姑娘。”辛氏的女婢见她从外面回来也没有多问。任晚找了个婢女去寻江涟漪,自己先回了房中。
她走到内间,里面的浴桶里已经放上了冷水,没有犹豫地,她一个猛子扎进里面。炽热与寒冷相遇的一瞬间,任晚被刺激得失神了一瞬,脑袋里空白一片。
她从浴桶里把头伸出来,衣衫头发已被尽数浸湿,带出一大滩水落在地上,她大口呼出一口气,可是还是觉得难受。以往不清楚,现在才明白话本里的欲火焚身是什么滋味。
“任晚,任晚。”
亓鸩方才明明听见她房间里有声音。
任晚不敢动,但是她现在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她闭上眼把头埋进水里,试图让自己的理智回归。
等她再度在水下睁眼之时,便看着亓鸩俯下身,隔着这水和她对视。
他调笑着开口:“你这是要把自己给淹死?”依旧是那张秾丽到不像话的脸,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短打,只有左胸口有瀑布一般的银色亮纹,看着如月色一样耀眼。
他站直了身,看她沉默而狼狈地一点点从水里冒出头,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异样。
女子眼底泛红,眼睛里弥漫起雾蒙蒙的水泽,脖子也蔓延开粉色,她两只手死死地抠着浴桶壁,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中毒了。”他很肯定。
而在任晚此刻的眼中,只看得见他的唇瓣在开合,早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身体里每一滴血都在沸腾叫嚣。
扑上去,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亓鸩瞪大眼睛往后闪避,不仅撞倒了屏风,还被任晚握住了一只手。然后她不知死活地闭上眼,用她的脸蹭上了亓鸩的手,试图以之来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