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和他对上,眨巴着眼,想着是不是该去帮忙,但又似乎不该去。
亓鸩更气了。
把骸音剑收起,转身走进了屋内。
【没想他这人生起气来还怪好笑呢。】任晚这样想着,嘴上无意识地勾起弧度。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笑什么的时候,脸上一下僵住。
她这是做什么,这种想法也能有,亓鸩很好笑?她的脑子大约是被前几日的媚药给烧糊涂了。
任晚晃晃脑袋,这会才发现那笛声已经停了。
她想,就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有意外,江涟漪还是能和秦翌走到一起。
只要等她把亓鸩送到虔文阁,再回到淬灵仙府,就能从戚长暮那里找到当年的真相,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
“怎么不吹了。”
江涟漪看着他把手中玉笛放下,双目出神地望着远方。
“涟漪,你说仙门就一直是对的吗?”
【他一直尊崇的仙门,用这样的法子,把那群原本无辜的凡人,永久地禁锢。却说是魇魔出世,只会祸害更多世人。】
数人之命,千万人之命,孰轻孰重。
听见他这样说,江涟漪就知道是他收到的信中所言金平真相触动到他了。
“镜台,千万人命之重,一人命之重,都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断言的。”
江涟漪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着天。
“你要因为仙府之重,放弃你心中之道吗?”
“我……”
秦翌在挣扎。
“仙府教诲你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你自己。
你不是仙府的附属,你不必为其所犯下的罪责自负镣铐,更不该走上它为你安排的道。”
江涟漪和他四目相对,言辞并不激烈,但却一字一句敲进秦翌心里。
这么久以来,他的师父、师叔们都说,他是淬灵仙府之人,要成为一把锋利的剑,才能报答仙府栽培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