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往后退着步子,一只手挡在了她身前,她侧目,正是亓鸩。
彖兽的后脖子被一下子提溜住,顺势一甩,直直向那名侍从砸去。
那侍从被这股怪力一砸,竟然生生往后倒下去。
江涟漪手中一股灵力抟去,帮他缓了下,这才没摔得很厉害。
那侍从抱着彖兽,露出些许痛意,勉强睁开眼,一看见是他们几个,脸上的恐惧根本藏不住。
“奴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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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弓着身,还在发抖,哦,他手里的彖兽也在发抖。
任晚认得他,正是辛云追身边的听风。“还不快走!”
如获大赦般,听风抱着彖兽就要走,只是最后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任晚。
亓鸩见状对她莫名温和地笑起来,“阿晚,你可真是好心肠啊。”
嘲讽之意尤甚。
和任晚猜测的一样,第二日那仆从便来找了她。
“论心论迹,我皆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件事,你不如换个人去求。”任晚看着对她跪下的侍从,冷冰冰地开口。
听风听她这句话,立马慌了神,“任姑娘,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了。只有你同意,我家公子才有可能出来。”
“这话就怪了,我可是你家公子亲手推下绞魂窟的,你要知道,我可是真真切切少了半条命。”
“可那是……那是……”侍从的话没说完。
那是辛云追体内的魔魂作祟,她知道。
可是,她也是真的被辛云追伤过,欺过。在辛家的时间里,她甚至以为辛云追和小时候那群堵她在巷口的孩子一样。
听风以为没了希望,便泄气地走了。
辛云追母亲的忌日要到了,就在这几日,任晚当初在山下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听风是来求她去放辛云追出来一天,去祭拜他母亲。毕竟他以后都只能待在夷微岛了,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重归云莱。
任晚看着摇曳着叶子的琉璃盏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