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这傀儡走上了台阶站定。
“是幽都王做的。”
亓鸩像是早有预料,听了魂引的话毫不意外,“那老东西还真是总给我找麻烦,什么祸事都打着我的旗号,这次,我是真的有些烦了。”
他语气里透露出丝丝缕缕的不耐,任晚清楚,亓鸩这人表面看着越是平常,实则越是不得了。
“阿晚,你说,我该怎么做?”
他眸光柔和开口,征询任晚的意见。
任晚有些错愕,眼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怀疑起亓鸩是不是只想找个由头把那人做掉。
于是,任晚一边瞟着亓鸩的神色,一边估摸着亓鸩的性子试探地开口道:“那要不就……杀了?——”
“阿晚说的有道理,干脆就杀了算了。”
于是亓鸩轻飘飘一句就定了旁人生死。“魂引,去做吧。”
魂引领了命,也真的就去办了,身形化作一道轻烟离去。
尽管不知道这幽都王是何许人也,但在魔域能给亓鸩留麻烦的绝不是什么小角色,听着方才那意思,是那幽都王把什么事情嫁祸给了亓鸩。
说实在的,亓鸩和好人这词没有半分干系,但真让他把别人干的恶事都给顶在头上,那人还真是踩到了火线。
等等,该不会……
任晚忽而福至心灵,想起今天上午下船的那几个宗门子弟,或许这件事真不是他干的。
“前世临渊宗的事,不是你干的吧?”
其实他这几日的行踪她多少都是知晓的,毕竟她脚上还戴着青蚨玉环,只要亓鸩也没摘下来,便做不得假。
亓鸩眼中毫无波澜,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起块紫色的玉牌,正百无聊赖地拿在手中把玩。“不论是不是我做的,在灵域的人眼中,并无区别。”
“当然有区别。”
任晚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等意识到这话太过突兀之时,亓鸩早已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那阿晚,你说说,有何区别?”
女子脸上是亮莹莹的光,瓷白的脸也变成暖色,在亓鸩看不见的发丝后面,她的耳朵已经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