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亓鸩是个对财物没个衡量的人,任晚算见识了。
于是。
“那好,什么时候你还想要别的枕头了,我都尽量从浮岚殿里给你寻来。”
她也没什么可以推脱的,大不了,以后再给他多找几个枕头好了。
亓鸩托着腮,看她拍拍胸脯满口答应的义气模样,也觉得饶有趣味。
【要是做成偶人了,便和魂引一个呆样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从不优柔寡断如亓鸩,这会儿竟有些,舍不得了。
任晚把东西收好了,重新看回亓鸩,决定是时候把后日逐鸮大会上的事和他具体谈一谈。
“咳,那个,我们后日就要入雪鸮秘境参加逐鸮大会了,到时候,浮岚殿和各宗门的长老们都会通过水镜来探查内景,到时候我们靠什么联系?”
亓鸩心细如发,自然听出任晚话中的意思,微微皱了眉。
“阿晚,水镜而已,你没必要和我分开。”
亓鸩只说水镜,没言及那些在灵域中威名赫赫的长老们,分明是狂傲得很,只是任晚却忽然觉得,理应如此。
他舞勺之年入魔域,最终成为唯一那个活着从虿盆中爬出来的蛊,又从前世起就有杀他父尊取而代之的想法,最终只不过差一步。
即使再度复生,将这所有都来一遍,他也依旧步步为营,从不动摇。
这样的人,无论放到何种境地,都是让人感到可怕的存在。
水镜的事解决了,但任晚还有一难处。
这逐鸮大会,一直以来都有个别样的地方,那就是入了雪鸮秘境之后,摘得魁首的两个条件,一是要从秘境之中,将雪鸮给寻到,带出秘境。
二是随机的被秘境中的阵法选中,和随机的宗门弟子比试,胜者才能继续参与逐鸮大会。
第一点考的是运气,毕竟雪鸮踪迹难寻,又天生神兽,要论驯服它,没可能,只能试试智取。
第二点嘛,真就要靠实力了,论这个,她才有些担心。
“亓鸩,你可曾看过那雪鸮秘境里的阵法?”
“这个嘛……”亓鸩勾唇盯着任晚的脸,坦诚道:“并没有呢,毕竟那阵法于我无效。”
任晚心底叹了口气,还真是无话可说。
亓鸩确实忘了这一茬,但如今她提出来,自然也是有法子的,只不过麻烦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