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她随口就来,也认为这符合亓鸩一贯的作风。
江涟漪:……
她现下实在不知该说谢谢还是不客气。
“东珠难得,江姐姐你就收下吧。往后,这东珠说不定能救更多人。”任晚接着劝说。
江涟漪迟疑了许久,目色扫过那一匣东珠,“那……好吧。”
这药堂之内的气味浓郁得化不开,任晚只站了这一小会儿,鼻子内就发起痒来,打了个喷嚏。
“阿啾!”
她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开口,“江姐姐,我在这也帮不上忙。我看还是留秦师兄帮你打下手吧。”
任晚动着,连着怀里捧着的琉璃盏那绿色的叶片也同样摇动,像是在附和。
江涟漪因她这样子,轻笑出声,“这药堂确实是这样,阿晚,你想回便先走吧。”
任晚得了允,即刻就要溜,“那秦师兄,我先走了。”
她甚至没等秦翌点个头的功夫,就捧着花转头出了药堂。
头上的青蓝色发带扬起,和耳垂处挂着的玉石耳坠相映衬,这样冷的色彩,竟也变得灵动起来。
秦翌虽不生气,却心绪沉凝,任晚和亓鸩的事,他不好过多干涉。
瞧着秦翌望着任晚的背影,那眸光里的担心有些掩不住,江涟漪主动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方才可是答应了,帮我打下手。”
秦翌的思绪戛然而止,他有些茫然:“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不拒绝,那就是默应。”
秦翌:……
江涟漪遂而正经点了点头,用下巴轻点,示意秦翌看去,那边有一堆尚未处理的灵草。
……
江涟漪教过之后,秦翌很快就上手了,两人各自忙着,便忍住闲聊。
“说起来,阿晚她好像和你很相熟,还有戚长老。”江涟漪也是做弟子的人,她自然知晓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之间的区别。
也知晓。
宗门内,多得是从未相谈一句话的陌生人。
秦翌没想到江涟漪忽然问起这个,怔愣了一会儿,才缓慢将过往叙述。
“任师妹她,是和我师父,有些渊源。”秦翌手里杵着药慢慢回想,像又回到了初见任晚那时。
“起初,她是被师父意外在山下捡到,带回了淬灵仙府。”
“后来,她才破格参与了弟子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