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我们都没遇见多少宗门弟子,看来,他们是都到了这雪峰顶了。”
还是任晚先开口,她猜想,应该是他二人在前两日耽搁的缘故。
亓鸩:“嗯。”
任晚余光里瞥他面色冷然,心中有了打算。
她轻轻拿起那封信笺,伸手抚过,上面信笺上的禁制显露出来。
是云莱辛氏的徽记。
亓鸩已经走了过来,任晚没有遮掩,伸手解了这禁制。
她把信封拆开来。
里面不过就是一张薄薄的纸,并没有旁物。而且一共就写了四个字。
多谢
小心
任晚看完了,将这信纸翻转过来,什么都没有,她甚至翻了翻信封里,也是这样。
亓鸩见她面露失望神色,冷讽出声:“你不如把它撕碎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任晚抬眸,亓鸩正浅笑着看着她,像是在真心实意地提议。
不过,任晚翻来覆去地查看是有旁意的。
“辛氏真的因为云莱发生的事情失势了?便是些钱财之物也拿不出来了?”这话她问得极诚挚,亓鸩听见后,脸上的笑也停滞住了。
一想到任晚此刻并不清楚他的心绪几何。
他的脸色更冷下来,坐到了她身侧,“阿晚,辛氏与灵域众多宗门氏族间都有分不开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亓鸩说到这儿,嗤笑了一声:“所以,除非是他辛氏骑到你淬灵仙府头上作恶,旁的事情,灵域都可以当没发生。”
言外之意,的确是辛云追真没给她送东西。
言罢,他还补充道----
“当然,这种情形,放到亓氏身上也同样适用。”
亓鸩所言不假,任晚是知道的。
辛云追信中所说谢,应该是她在那处宅院中给他玉牌。
至于小心么,任晚看向亓鸩。
她早就上了贼船了,还非上不可。
任晚长叹一口气,将这信折好,收回到信封中。
还是先说正事要紧,任晚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上了雪峰顶,遇见各宗门弟子是难免的,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若遇上旁人倒无谓,可他二人是势必要捉到雪鸮的,秦翌和他们肯定会碰面。
“自然不能就这样见你秦师兄,那样很麻烦。”
亓鸩手中多出两件衣衫,
雪白衣衫上,无论是领口袖口,还是衣摆,乃至压襟各处,都是鎏金的细纹,繁复而精致,却丝毫不露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