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疼呢。”亓鸩点点头,又道:“不过,还是那副作用来得棘手些。”
也就是说到这儿,他面上才露出几分凝重。
“是什么副作用?”
方才她其实就想问了。
他沉吟片刻,语气严肃,“是让男子无法有嗣的副作用。”
哈?
这算什么?
没听见任晚的声音,他又很快补充道:“不过,时效并不长。只是百来年而已。”
“阿晚,你喜欢孩子吗?”
亓鸩还记得,那个叫鸢生的,经常来寻阿晚。
任晚苦笑着无奈扶额,【原来是这么个副作用啊。】
现下,她已经全然明白亓鸩的顾虑了,只不过,她无话可说。
还好方才没在外面就问,否则,落下面子依旧是她。
“那个叫鸢生的孩子,阿晚可还喜欢?”他这样问,好像在问任晚喜不喜欢一个物件一般。
她听见这个说法,下意识皱眉,却瞥见他在用唇角勾起的笑,来掩饰自己对这事的冷漠。
他自己本在无爱的深渊里长大,对各种常理都是迟钝的。
甚至于,任晚还记得,幻境中自小在祠堂生长的亓鸩,长到了舞勺年岁,连说话、识字都不会。
明明是块冷漠的顽石。
靠着后天对世界的摸索,才变得像一个正常人。
又怎么可能会……
任晚眼中有些动容地凑近了他反问,“那亓鸩你自己呢,你喜欢孩子吗?”
而亓鸩,他先是抿着个唇,哑了半晌,还是诚实回答:“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也是。”
任晚大大方方说出这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既然不喜欢,就一直不喜欢下去好了。”
“亓鸩,你不要一直为我低头,我不希望这样。”
总低着头,她就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了。
任晚的指尖放在了亓鸩眼角的遮光绫处,带着些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