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秦翌啊。】
“还能站得起来吗?”秦翌向她伸出手。
“能。”任晚拉住他的手,一个起身站立回了地面。
一瞬之间是有些眩晕,但她手撑身侧的老树,缓了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任晚给自己施了净身术,将身上那些沾染的污迹也就清除,拾掇了发丝和衣衫,这才恢复成她原本的样子。
任晚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又看了看秦翌,“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她提步就往前走,身后秦翌想了想,道:“还是先去我和涟漪那边吧。”
任晚点点头,“也好。”
回了秦翌他们这边的客舍,任晚坐在了屋内桌前,秦翌却出了门去。
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片刻后,秦翌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两个药瓶。
“任师妹,我去拿了药来,你放心,这件事情没有旁人知道。”
任晚接过药来,看着手中药,听见他说:“但你这心脉之疾,我没有办法,只能是……”
她明白秦翌的意思,也知道他想征求她的意见。
“秦师兄,请江姐姐进来吧。”
秦翌没想到她能这么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他,心头一紧,起身往外而去。
任晚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已经选择了相信他们,至多能有多少后果呢?
过了一会儿,
“阿晚。”江涟漪乌发随意披散,分明是匆忙拢衣起身。
她面露担忧地推开门,从寒夜而来,携着仓促的寒风进了屋子。
“江姐姐。”不知为何,每次见了江涟漪,任晚总是觉得心里酸软,大概是她太过温暖吧。
秦翌自外把门关上了,只留了他们二人在屋内。
他守在了门外。
任晚有些苦涩地笑了笑,还是把自己重生这件事告知了江涟漪。
实在是惊骇世俗,江涟漪听后,许久没能收起面上的惊讶。
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促使她想一次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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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嘴边,也都先汇成了一句话。
江涟漪眼中起了莹泽,伸手摸到了任晚的面庞:“阿晚,你这一路走来,辛苦了吧?”
扛着日日被发现的风险,一路还受了那么多的伤,也不能停下来。
江涟漪为任晚探了心脉,面上表情越发肃然。
“你这心脉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代替了它,若没了这东西,你便……”
江涟漪说不下去了。
任晚补充了她的话,“便会死,对吧。”
而且,即便有心脉上的那东西,可她心口的封印如今也淡了,那东西就快自己跑出来了。
这一点,她有所料到,早在初到浮岚殿时,她的心脉就出问题了。
前世,这个封印没出过问题,可是她如今重生,或许是这封印也是从前世而来。
“阿晚……”江涟漪还想说什么,但被任晚打断了。
只有任晚自己能听见,是她送给亓鸩的那个无舌铃。
是亓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