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鸩能感受到她方才的不对劲,手上凝出了赤红之气。
但任晚却忽而从他怀中抬起头,拦住了他的手,凑近了他的脖颈,狡黠着开口:“我自然是没事。”
“我就是……有些冷,你抱抱我吧,阿鸩。”
她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处,带着些清浅的女子香,所过之处,便寸寸生出酥麻来。
任晚亲眼看见他的耳廓红了起来。
他只是有些笨拙地,依言将任晚拥住,把温度分给了她。
任晚闭上眼:【假若,这样冷的时日,便是永远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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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七
虔文阁上越发冷,但并不落雪了。
任晚听虔文阁中的弟子说,前些日子的雪是一年难有一次的。
晴日少有,一旦碰上了,任晚便带着溯梦草出去晒晒,自那次落雪后,溯梦草的叶与花便尽数凋零了,它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中。
这一次,骸音也安安分分地待在了一旁,难得的岁月静好。
令任晚没想到的是,寒渊亓氏速度极快,庚帖已经送到了淬灵那边。
任晚是孤身,便由那边的师父,长老们来决定。
然而,淬灵一口就应了下来。
她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在此期间,江姐姐他们也来了两次,看上去,比她还要担忧得多。
亓鸩对于他们的情绪有些不悦,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她看出来了,说了他两句小气,他便记了两日。
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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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初十
亓氏那边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据说,请帖已然陆续往各处送去了。
他甚至还给墨戎寨送了一份。
是给鸢生的。
什么嘛,明明鸢生也来不了。
亓鸩的回答是,他当然知道,但是,鸢生与她相识,也应当知晓的。
话语间,他们提起那黎母。
任晚如今离开了墨戎,再去细想黎母的做法,也能够理解了。
她作为村子绝对的中心,有了一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