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这样一个外来者,去冒全村人的险,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
“我们凭什么信你,你拿什么保证?”
“是啊,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能杀魔物的……快走吧!”
“……林羡鱼,让她走,……”
就这样人声嘈杂中,任晚狠狠地蹙了蹙眉头,她耳朵有些不舒服了,
闭眼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叹了出来,
“我想——”她缓慢出声。
村中人的声音沉静了下来,于是听见她才接着说,“是你们理解错了,不论你们愿不愿意,我如今是打定主意要留下的。”
“至于你们的性命么,我并没有作任何保证。”
“毕竟,你们的生死于我并无干系。”
任晚声音清浅,没有一丝温度,“从始至终,我想做交易的人,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依旧是林羡鱼的方向。
村子里的人被她这一席话给堵住,半晌只能拿愤恨的目光盯着她。
“这件事,我要有个地方仔细谈谈,走吧。”
任晚径直往村子深处走,走了好几步,发现她身边没人,又疑惑回头。
“走啊?”
林羡鱼不知道他会不会成功,更不知任晚此人能不能信任。
但他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哦,对了。”
任晚不往回头提醒村民,“你们不要试图阻止我,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胜过我。”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平常,甚至在里面找不到一丝傲慢,或是蔑视的情绪,仿佛只是陈述事实。
任晚由林羡鱼带路,到了他家。
当然同行的还有那个女子,她一直都在林羡鱼身侧。
“我先说我的条件,”任晚只想利落的把事解决了,“我会替她做新娘,”
“但你要替我下河,帮我取一种药。”
她方才听得真切,这个人可是做过亓氏水奴的。
……
“好,我答应。”林羡鱼目色坚定,誓死如归。
任晚此刻倒是多瞧了他一眼。
“我还没说完,你得和我一起扮新娘,不是还有另一个献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