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音又给他喂了一次药和水,然后坐到餐桌上享受自己的早餐……或者说午餐。
屠毫?
还在地上躺着呢。
一直等到缪音吃完东西,悠闲地开始看地图的时候,对方才缓过劲来。
屠毫忍着头晕从地上支起来,靠在墙边上,小小几个动作,他都要停下来缓口气,才能接着做下一步,他嘴唇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角还留着生理性的泪痕。
十分钟真的太久了,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去见撒旦了。
这次缪音明显控制了诅咒的强度,在他快晕时候就降一降痛感,等他撑过来了就立马提高,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要知道他之前身体虚弱的时候,可是十秒钟就晕过去了。
“屠毫。”
缪音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屠毫的身体下意识一绷。
看着他不自觉紧张的样子,缪音愉悦的勾勾嘴角。
她在他身边蹲下,剥开一颗糖,从笼子外塞进他嘴里,然后像摸着大型犬下巴似的,摸着他的下颌骨连着颈部的地方。
“好点了吗?”她温柔的问道。
屠毫含着糖果,奶糖甜腻腻的味道在他口腔里散开,他咽了一下喉咙,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没关系,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缪音拨弄了一下他脸上的钻石,微笑道。
一直等到缪音走开后,屠毫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喘出一口气,看着发抖的手指,心中无比寒冷。
在这种比电击疗法还可怕的酷刑之下,他的意志力还能扛多久?
一定,要在丧失理智前逃掉。
……
缪音坐到驾驶座上,把地图放在一边,踩下油门。
她在上面做了标记,路线就是从海洋馆到小庄园。
路上因为会碰到一些突然跑出来的畸变人,这趟车开开停停,又花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小庄园。
彼时的宴书舟,正在庄园里练习自己异能力,他把九缨兔的能力转接到自己身上,灵敏的感知到了车子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