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毫,你真是我的灵魂伴侣,我爱死你了。”
冷硬的桌子紧贴着背部,不断的散发着冷意,屠毫浑身都已经凉透了,冷汗黏住了衣服,穿着十分难受。
他因失血而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说道:“对玩具的喜欢不叫爱,缪音,别发疯了,从我身上下去。”
“真过分,我难得跟人表白的。”她按着纱布的手一用力,疼的屠毫浑身一抖。
爱不爱的这种话,以前为了好玩也说过几次,对屠毫这么说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是在上辈子为了吓他才说的。
屠毫嘴唇紧闭着,不想再反驳她。
他不是什么胆小怯懦,随便认输的人,但是缪音真的吓到他了。
不管是之前用见咒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没有安全感而焦虑,还是刚才按着他发疯,屠毫是真真切切的有点慌了。
他不得不承认,缪音真的捏住了他为数不多的弱点。
无关于强迫性的见咒,而是从精神层面上的掌控,他在她面前就跟透明似的,被看的明明白白。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绳子吊住的木偶,主人抛高抛下的恐吓他,随意的玩弄他,可偏偏主人松了手,他就会被摔死。
这种命悬一线,只能依附于缪音才能活下来的感觉,让屠毫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情绪上头的失控,他已经引起这个疯女人的兴趣了,后面肯定被折腾的很惨。
所以接下来他得藏点锋芒,赶紧淡化她的兴趣,免得被她当做什么新鲜的玩具天天盯着。
见他突然“乖顺”的模样,缪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柳眉轻挑,道:“屠毫,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吧?你刚刚可是骂的我很伤心的。”
说罢,她就做出一个伤心的表情。
屠毫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你想怎样?”
缪音眼睛眨了眨,一边玩着项圈上的铃铛,边说道:“先欠着,等回庄园了,我在跟你清算。”
屠毫顿时一阵恶寒。
缪音从桌子上跳下来,理了理衣服,糜火温顺的流淌在她身边。
屠毫深呼吸一下,才按着纱布爬起来,接受这该死的命运。
他血流有点多,要不是穿了件黑衣服看起来不明显,在这黑黝黝的二层里,就是在演惊悚片了。
“他们两个还真不在这里啊。”把情绪从屠毫那里收回来,缪音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这栋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