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说的跟坏人一样嘛。”缪音摸摸宴书舟的脑袋，“万一他很开心呢。”

“疯子。”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人疯魔的地方，但实际上看见了还是让人不适，让龚景明忍不住出声。

“小舟？”

宴书舟侧过脸来，和那双闪着金色的眼睛对视，脸上神色晦暗：“看清楚了，我不难过，姐姐，我们离远一点好不好？”

小主，

“好啊。”

于是他们走远了一些，等远离了那些血迹后，宴书舟忽然抱着她，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少年清瘦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哭泣，但缪音知道，他眼里没有泪水。

嗯……既然他这样的话……

缪音抬起一只手，微微揽着他。

……她也不是不能配合一下的。

姚悦面露面觑色：“景明，他们这样正常吗？”

“不正常，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龚景明收回了视线。

而他的对面，屠毫却还盯着电梯，面露几分疑惑。

“这个痕迹……”

他踢开了一块挡路的手表，走到电梯边上，看着砸下来的天花板和上面的大洞，雇佣兵的经验开始发挥作用。

——这个不规则的形状，是从上面砸下来的东西，把顶砸塌了。

电梯里的人应该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当时都站着，飞速落下的重物和电梯顶同时砸了下来，所以这里才会有这么多向上喷溅型的血迹。

即使尸体都已经被吃掉了，屠毫依旧也能大概还原出当时的场景。

但是为什么会有东西掉下来？

屠毫掀开一块扭曲的金属，忽而看到了什么黑黄的东西，他把那个东西从底下抽出来一截。

那是一根登山绳。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把整根绳子都抽了出来，绳子的另一头，是明显的烧断的痕迹。

他猛然转头，看向缪音。

那漂亮的如同鬼神一般的女人，竟也无声无息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转过头来，她揽着宴书舟的手微微抬起，抵在唇间——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