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国皇宫内,年有六十八岁的的云深国君重重的将手中的圣旨扔在了地上,声音沉怒,夹杂着无限的冷意:“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将宫夙烟娶进云深!”
南宫清泽如玉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清淡,他淡然的扫视了地上的圣旨一眼,寒凉开口:“大婚之日已经定在明日,父皇断不会当着其他三国的面反悔吧?”
“宫夙烟是什么人?!她杀父弑母,血洗丞相府,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娶进云深不仅会给云深国带来厄运,也会让云深国的声誉受损!”云深国君面色一寒,死死的盯着南宫清泽。
“我会看好她,不让她出事,”南宫清泽淡淡的道,玉颜一片光华,“至于声誉,澄清当初的那件事就好。”
“澄清?!”云深国君冷哼一声,“人都死了,怎么澄清?”
“宫衍是凭科举一路走到今天的,其本身并无家庭背景,但是凤青青有,”南宫清泽缓缓开口,俯身将地上的圣旨捡了起来,放在桌上,“凤青青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凤子和,只要他开口证明凤青青的确杀夏苑在先,那么宫夙烟杀她在后便也不为过了。”
“凤子和可是个倔骨头,想要他出面证明此事,谈何容易!”云深国君扫过南宫清泽淡然无波的面孔,老眼一片深邃之色。
南宫清泽一向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他从小就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但手段却是雷厉风行,最难得的是他的的确确有一颗仁爱之心,他这个儿子,还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却得不到的,这些他怕是早就想好了。
“父皇尽管交给儿臣便是。”南宫清泽温润开口。
“好,如若你能压下此事,朕便准了你们的大婚,如若不然,明日的婚宴朕不会出席!”
“是!”
“还有,这几日你清空太子府是怎么一回事?”
“人越多,是非也就越多,儿臣只想图个清静。”
“真是这样?”云深国君瞥了南宫清泽一眼,“你莫不是为了那宫夙烟?”
“无论是与不是,那些女人,我都不会容她们留在太子府。”南宫清泽滴水不漏的道,“至于烟儿,我爱她,自然只会对她一人全心全意。”
“放肆!”云深国君怒喝一声,眉眼间阴沉下来,“你以后可是要继承云深大统的,如何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儿臣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南宫清泽温声道,如玉的容颜镀上一层淡淡光辉,墨玉般的眸子含着一抹坚决。
云深国君深深的看着南宫清泽,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南宫清泽面色自若,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其他事可以容你,唯独这件不行,”云深国君摆手,“国家社稷,断不能如此儿戏。”
南宫清泽沉默着,沉默代表拒绝。
“你偌大的后宫,都只为她一人空置不成?!”云深国君的怒气突然上来,死死的盯着南宫清泽,“如若她真是红颜祸水,不娶也罢!”
“父皇!”南宫清泽低低的唤了一声,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声色俱厉,嘴角温润的笑意不再,多了几分寒凉。
云深国君一怔,老脸上染上疲惫之色,书房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半晌,他摆了摆手:“朕老了,江山和未来都是你的……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云深国君转身,不再看南宫清泽。
第二日,依旧是三更时分,太子府的人早早的便起来了,一如那日洛伊山庄那般忙碌。
整个太子府铺满了红绸,入目一片大红色波浪,红灯笼也是高高挂起,只露出一抹鱼肚白的天空格外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