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大船孤单的在河道上漂泊着,整条船都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一层白雾环绕在河面上,映的大船如梦如幻。
一个黑影再次出现在甲板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鱼叉,嘴里发出破碎奇怪的声音,佝偻的背上有高高耸起的骨头,怪异不似常人,肮脏的黑布包裹住他全身,细长的手腕上遍布着青色的鱼鳞,锋利的鱼叉在夜色下冒着寒光,上面嫣红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慢的行走在甲板上,年久失修的甲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空洞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而宫夙烟,早在声音响起的第一刻就睁开了眼,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冷光。
无笙无颜也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两人翻身而起,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奇洛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外映出的那个黑影,小火儿也安静的呆在一旁,兴许是知道宫夙烟他们可以收拾他,所以也不担心。
黑影缓慢的靠近了宫夙烟的房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不知道是在听着宫夙烟的呼吸声还是什么。
半晌,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推门而入。
冷风迅速灌进暖意融融的房间,萧瑟的寒风让无笙无颜等人精神一震,两人同时出手朝着黑影的死穴而去,与此同时,一道泛着白色光芒的轻纱也朝着黑影的脖颈而去,速度太快,黑影大惊之下挥动鱼叉,妄想划断轻纱,阻挡无笙无颜的动作,谁知那轻纱却是毫不畏惧的缠绕上了鱼叉,死死的捆绑住它。
宫夙烟冷笑一声,神器榜排行第一的白羽纱,岂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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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见阻挡不成,当下丢弃了鱼叉,尖利的十指朝着无笙无颜的面门而去,无笙指尖微动,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便挡住了黑影的手,无颜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她扬起手在身前筑起了一面水盾,黑影的手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黑影转身想逃,白色的轻纱却再次席卷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气和冷意,宫夙烟轻巧的跃起,身子眨眼间便来到了黑影的面前,笑话,如果他们三人合力都让他逃了岂不是太没用了!
黑影却忽的弯下腰,身子以极其诡异的角度避过了宫夙烟的白羽纱,重重一踩甲板就想跃下水去,无颜挑眉,对着水面张开五指,一道狂乱的水流就将黑影击回了甲板上,黑影重重地摔下,倾身吐出一口血来,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惊恐。
宫夙烟一扬手,白羽纱顿时将黑影捆了个结实。
此刻东尘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问:“这是怎么了?”
无颜回头看她,也是,若是这么大的动静都还不醒的话,她也要嘲笑她了。
“天啊,这是什么?”东尘余光扫见躺在甲板上的某个黑衣物体后惊讶地张大嘴,面露惊异的看着他。
宫夙烟蹲下身来,目光清淡的看着黑影,黑影整个人除了一双眼睛外都被掩藏在黑布下,冷幽幽的眸子莫名的让人胆寒。
无笙上前一步,用长剑挑开了黑影身上散发的黑布,一个全身鱼鳞的男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模样憨厚,牛高马大,不是张三是谁,只是往日里黄色的皮肤现在泛起了青色,看着有些渗人。
“张大哥!怎么会是你!”东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张三冷喝一声:“既然被抓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要杀要剐随便你!”
无颜冷冷的看着他:“惹到我们头上,是生是死还由得你决定么?只能怪你识人不清,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张三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无颜:“是我错把珍珠当鱼目,我以为你们这群人里只有无笙最为厉害,没想到你们几人的修为都在我之上,今日算我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