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会收兵,”上官泽咬了咬牙,目光渐渐的冰冷下来,“你们何时开始救治怜儿?”
“太子想的也太轻松了些。”
男子耸了耸肩,笑容阴冷嘲讽。
“你什么意思?”
“我们族长要你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啊。”
男子低沉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犹如魔鬼的召唤。
锦华,皇陵。
宫夙烟一身素净白衣,清淡的小脸上素面朝天,白色的面纱被她取下,露出下面残缺的容颜,疤痕遍布,不由得让人心惊胆战。
卿凝和倾沂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两人手中都捧着白色的百合花,清淡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闪烁着一丝叹息。
本来皇陵轻易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但是由于宫夙烟的身份特殊,所以自当例外。
随着陵寝的石门缓缓打开,宫夙烟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她们一路走过,最终来到了君鸣徽的墓碑前。
宫夙烟跪了下去,从卿凝倾沂手中接过百合花淡淡的放在了他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君鸣徽”三个字,宫夙烟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那人的眉眼还是那么的清晰,他的浅笑还映在眼前,可是转眼却已天人永隔。
不过是二十岁,如诗一样的年纪,他却为保家国丧命于战场。
沉默良久,宫夙烟起身离开。
刚刚走出皇陵,宫夙烟便看到一抹黑衣憔悴的身影。
君凌天。
“你也来看他?”沉默片刻,宫夙烟不自在的开口,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君凌天的目光太过复杂,她不愿意对上他的视线。
“不,我是来找你的。”君凌天艰涩的开口,多日的滴水不漏让他本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变得干涩起来。
“找我?”宫夙烟微微蹙眉。
“对,”君凌天看向皇陵,目光黯淡,“我已经向父皇请命,前去镇守锦华和傲雪的边界。”
宫夙烟的呼吸粗重起来,她抬起头紧紧的皱起眉:“你要去边界?”
“是,我不想再这么碌碌无为下去。”
宫夙烟身子一僵,她眸光深沉的看着君凌天,两双黑色的眸子相对,将沉默进行到底。
“保重。”最后,她只能这样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忧就将他困在这里,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君凌天转过身,暗魂在不远处牵着一匹马,她看着君凌天朝马儿走去,然后翻身上马,黑衣划出凌厉的弧度。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