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率教身子向后一靠,叹息道:“太府,你说这仗打赢了怎地反叫让人愁恼?”
“是啊,咱们这里可能还算好的,听说陕西、甘肃那边连年大旱,贼寇遍地猖獗,更有合流之势,各部堂也是焦头烂额,特别是本兵那里,更是左右难支。”
接着,纪用又将话题转移到了韩林的身上,轻笑了一声,纪用嘴里赞道:“这韩林谋、智、勇皆是上上之选,杂家听说他还善于练兵,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员虎将,总镇果然是人间难见的伯乐。”
提起韩林赵率教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太府说的是哪里的话?你当我不知,他还在你那里领着俸。”
与别的统帅和监军相比,赵率教与纪用还算相得益彰,因此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纪用摇了摇头,呵呵一笑:“杂家是个阉人,天生难受文武待见,你家这个前锋左营的贴队官天天往你这里跑,看起来还是与你更加亲近一些。”
赵率教哈哈大笑。
韩林在此次大战当中表现的十分亮眼,提起了他两个人心中的阴霾稍稍驱散了一些。
又闲聊了一阵,管家忽然在门外大声禀告,说韩林来访。
“瞧瞧,杂家没说错罢。”纪用撇了撇嘴。
“属曹操的么?”赵率教嘟囔了一句,接着对门外的官家说道:“带他来后院罢。”
“卑职韩林,见过总镇太府两位大人。”
进到屋内的韩林,看见纪用也在稍微有些意外,连忙就要跪下去行大礼。
“行了行了。”赵率教摆了摆手:“装腔作势的,免礼罢!”
见到赵率教这么说,刚刚曲下膝盖的韩林也顺杆子往上爬,直起了身,但他还是恭敬地对着两个人作了一个深深的揖。
赵率教一边吩咐他在下首坐了,一边问道:“去看过之定了?”
“还未,来总镇大人这里,哪里有不先来拜见总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