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大点事儿,就让你萎靡不振?你这般作态确实让我失望至极。”
韩林看着重新抬起头来的郭骡儿继续说道:“李永芳的那个降贼积势多久?你才多久?缇骑番子被奴贼的细作耍得团团转,甚至连京城、连朝中都给渗透进去了,已经沦为了笑柄。你临危受命,仓促接手,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大人……”
郭骡儿吞了口吐沫。
“听我把话讲完,这暗地里的事,不比与建奴真刀真枪的厮杀轻松多少,甚至有的时候更加凶险!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从我这里觉得,情报、锄奸、反制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和粮草一样,都是重中之重。”
“骡子,咱们这帮人里,就属你脑子最活泛,而且善于追查蛛丝马迹,这些事旁人都做不了,因此我才将这件事托付给你,怎料如今你却因受小挫,就如此萎靡不振?”
看了看郭骡儿,韩林从马上伸手拍了拍郭骡儿的肩膀:“精神些,别丢份儿。”
自从鞑子退去,城池再次开放,郭骡儿就已经明白了,再想抓崔三这个细作头目已经是难如登天。看到战兵序列里都各有斩获,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地等待着朝廷的封赏,郭骡儿的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
而且郭骡儿不在战兵序列以后,与众人的关系总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之感,他甚至以为韩林仍像在静远村时候那样,仍然对他保持着戒心。
如今被韩林推心置腹地劝慰了一番,特别是听到韩林将他手里的事堪比粮草,形容的如此重要以后,郭骡儿精神提振了一些。
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力量,迟疑了片刻以后,郭骡儿问道:“大人,属下明白了。只要是大人吩咐的事,属下定会拼死做好,只是不知道未来大人在属下这里是否有什么计较章程?”
“既然从王营嘴里得知那细作潜在北普陀山中当匪,那这暗地里的仗你就不能说是大败,只能说是小负,我想了想觉得有几项你应该多下一些功夫。”
郭骡儿拱手道:“请大人提点吩咐。”
韩林向身前左右看了看,稍稍提了一些马速,将两个人的距离与其他战兵拉地远一些,这才低声说道。
“首先,我准备在战兵队之外,对标鞑子那边的奸贼李永芳,再建立一个情报队,专司哨探、锄奸、追索、反制、收买、渗透、离间等事,全由你来统领,只向我一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