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斜眼,你跟他废什么话。乌侉子,我明白的告诉你,这船货是大家伙儿的,你不能独吞。”
此时三艘小船已经贴了上来,只要一跳就能跳开浪船上,原本开浪船就一直绑缚在海沧船上,海沧船船帮上的网梯还没收,小船上的人就要通过开浪船和网梯往海沧船上爬。
然而这些海寇刚刚跳到开浪船上,猛然间就看见船帮附近的蒙布被抽,接着几个黑洞洞地炮口就显露了出来。
这一下已经跳到开浪船上的海寇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止住了身上的动作。
“侉子,你失心疯了麽,这是做什么?”海蜈蚣厉声问道。
“他娘的乌侉子,你要有种就冲俺们发炮,大把头要是不把你家里杀光我跟你姓!”
乌侉子其实也吓了一跳,徐如华原本跟他说的是只要能将这群海寇诓走就算他大功一件,可谁能想到现在明晃晃地将炮给亮了出来。
他偏过头刚要去劝,可却来不及了,只听见“轰轰轰”三声连响,接着一片白色的烟雾和刺鼻的火药味就打在了脸上。
用铁链扣拴在船帮上的佛郎机由于是后膛炮,是可以俯射的。
在听到竟然是三个海寇小股势力的头目一起来到跟前以后,徐如华心中简直要笑开了花儿,他背着的双手偷偷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当海寇跳船之际便点燃了引信。
双方距离不过十余步,如此近的距离,佛郎机发射出来的散弹如同雨点一般向三艘小船上扫了过去,等挥散了白雾以后,原本缩着脑袋的乌侉子探出头向下一望,瞬间脸色白了。
二十多个海寇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数之不尽的碎肉断骨,爆裂开来的鲜血将方圆二十步的海水染红,而开浪船和那三艘小船已经被打成了竹篓。
“嘴硬!叫你他娘的嘴硬,这样好了,看是你的嘴硬骨头硬还是他娘的炮子硬!”
乌侉子冲着海上的碎肉跳着脚的大骂,他心中是又怕又气,气的是这些人竟然如此不开眼,而怕的是还好自己当初劫船时这海沧船没有选择开炮,否则现在他就是那堆碎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