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宁惨笑了一声:“大人莫要如此说,大人与我等恩同再造,皆是小人被钱迷了眼,让权丢了魂儿,这才干出这等不要面皮的事情来。”
韩林脸上恢复了平静,盯着赵康宁问道:“按军律,临阵脱逃当如何?”
“按罪当斩!”
在生死面前,赵康宁的面色有些惨白,但他还是沉声说道。
“还有呢?”
“逐出家人……”
提起家人,赵康宁脸上更加黯淡,微动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紧紧地闭上了。
韩林知道他想说什么,开口问道:“可还有何话说?”
但赵康宁并没有为家人求情,猛地跪在地上:“小人知罪,亦无话可说,做出这般事来,对不起大人栽培,亦对不起水营的弟兄,只求速死。”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一直在瑟瑟发抖的逃兵也猛然跪在地上,哭喊着说道:“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只是看到赵康宁向后退却,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临阵脱逃并非小人本意……”
涕泪横流之下,看起来分外可怜。
赵康宁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做了便是做了,这时求饶有甚用?”
韩林同样有些厌恶地看了这个人一眼。
再次惋惜地看了赵康宁一眼以后,韩林对着金士麟点了点头。
“今有乐亭水营第一哨伍长赵康宁、战兵牛曾云二人者……”
金士麟来到二人背后,拿起一卷盖有乐亭营衙署大印和韩林印信的文书朗声而读。
“罔顾军法、藐视军纪,望敌而逃,幸得水营副把总董鹤擒获,得乐亭营守备韩林之命:‘二人之害更甚贼寇,着军法司切照军法论处’。”
读到这里金士麟顿了顿,抬头扫向台下的肃立的战兵们,冷冷地继续道:“依军法,二人按罪枭首高悬,以儆效尤!”
“着军法司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