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很少见到凌寒这么严肃,吓得大气不敢出,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任由凌寒将她带到商场另一侧的扶梯口。
上了扶梯,凌寒松了口气,看了看身旁被她一路架着走的左澜,左澜一脸委屈的表情,凌寒这才记起自己刚才对左澜说话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友好。
“左澜,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凶?我不是冲你,是刚才在扶梯口那儿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我还以为你是生我气了呢。”左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既然你认识,干嘛还故意躲开?”左澜不解。
看到梅天东刚才的样子,凌寒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梅天东没有第二天就还钱。再联想到先前那个凶神恶煞、嘴里骂骂咧咧的称梅天东是“儿子”的男人,梅天东家里那本难念的经,凌寒猜到了七八分。
“你啊,怎么总有那么多为什么。是律师的职业病吗?”凌寒还不想告诉左澜实情。
人都是有自尊的,凌寒之所以急匆匆地逃开,是不想梅天东难堪。
“你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左澜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她虽然平时爱跟凌寒开玩笑,但她也懂得分寸,不再追问了。
和左澜分开后,凌寒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然后才回了家。
吃完晚饭,凌寒正在看电视,突然有人敲门。
凌寒去开门,梅天东站在门口。
“这是你帮我垫付的钱。不好意思,今天才还给你。”
梅天东身后背着包,穿的还是白天凌寒在商场里见到他时的那身衣服,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应该是刚回来还没进家门就直接过来还钱了。
凌寒接过梅天东手中的钱,有些潮湿。
没有一百元的,最大面值是五十元,剩下二十、十元、五元的都有。
梅天东看到凌寒盯着手里的钱看,“不好意思。都是零钱。”
“没关系。”凌寒赶紧说道。
进屋后,凌寒把钱放在茶几上,重又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的节目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她看着茶几上那一堆被汗水浸湿的钱,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