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手心处,双手使劲揉搓起来。感到手心处发热了,她走到沙发处,坐下来。
凌寒将双手放在梅天东后被的淤青处,轻轻揉搓着。
明明很疼,可是梅天东埋在沙发上的脸上却露出笑容。凌寒的手真软真热,梅天东有些享受。
这是不是就叫痛并快乐着。
揉了一会儿,凌寒又倒了些红花油,继续揉着梅天东的伤处。
梅天东觉得一阵阵酥麻从后背慢慢延伸至全身,他情不自禁地小声哼哼着。
“我弄疼你了?”凌寒听到动静,手上停止了动作。
“没有,没有。”梅天东埋着头回答。
他压根儿不能抬头,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你怎么不喊人呢?”凌寒一边揉一边问。
“喊人?喊人太丢人了吧?”梅天东回答。
凌寒听了梅天东的解释,气又不打一处来,手下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哎哎,劲儿太大了,疼。”梅天东忍不住叫唤。
“喊人丢人,现在叫疼就不丢人了?”凌寒又恢复了比较温柔的力度。
梅天东仍旧把头深埋在沙发里,“现在只有你能听到嘛。”
凌寒哭笑不得。先给你治伤,过会儿再批评你。
梅天东站起身来,把衣服整理好。
不知道是不是凌寒妙手回春,梅天东觉得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凌寒把药箱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我觉得还是报警吧。他们这次没问出你爸的下落,保不齐回头还会来找你。”
“我说了我和我爸已经断了父子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他们钱找谁去。”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怕他们不会相信,还会再来找你麻烦。”
“当时天黑,我没太看清他们的长相。报了警也很难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