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凌寒怎么样了?在监狱——在那个地方,她能怎么样?”左澜十分厌恶提到“监狱”这两个词,尤其是当这个词和凌寒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拜你所赐,她差点送掉性命!”
左澜的话对梅天东犹如五雷轰顶,他感到自己的头嗡嗡作响。
“你快告诉我凌寒她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梅天东非常激动,不觉间抓住左澜的手也多了几分力道。
“放手,你弄疼我了!”左澜忍不住叫出来。梅天东惊慌失措地撒了手。
左澜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附近有人,她早就忍不住狠狠甩梅天东一巴掌。
“左澜姐,我知道你讨厌我,是我害了凌寒。如果能让你解气,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告诉我凌寒有没有事。”梅天东几乎是带着哭腔。听到左澜说凌寒有性命危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梅天东,你看你现在多好。生活在象牙塔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身边还有一群朋友围绕着。可你要记住,你现在安逸的生活是用凌寒的人生换来的!走好你自己的路吧,凌寒不需要你的关心。”
左澜看着梅天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很解气。她才不屑于打他骂他,让他良心不安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她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只有面对梅天东,她好像把人性中最不好的那面都给挖掘出来了。
左澜从梅天东身旁绕过去,开车离开了d大。
晚饭后,钟沛下楼找梅天东,刘鸣他们说他一直没有回来。钟沛走到宿舍楼下,拨通梅天东的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梅天东没接。他又连着打了几次,梅天东还是不接。
梅天东人去哪儿了?难道跟那个女人有关?
钟沛拎着袋子往宿舍走的时候,突然想到梅天东宿舍门人,他没有钥匙,便返回去想找梅天东要钥匙。结果,他看到梅天东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套装,很漂亮,一看就不是d大的学生。钟沛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他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的表情始终很严肃,不,说有点凶也不为过。而梅天东看上去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唯唯诺诺的。
两个人之间好像很不愉快,一度还拉拉扯扯。后来那个女人走了,钟沛本想上前去,可看到梅天东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他又搞不清状况,就放弃了上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