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东本来想跟左澜打个招呼,可左澜咄咄逼人的架势吓退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悻悻地坐了下来。
“左澜姐,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谁要听你慢慢说。你最好长话短说,挑重点说!”
当年面对冷血无情的父亲和上门追债的歹人都没有怕过的梅天东,唯独怕面前的这个女人。
左澜本就比较强势,学生时代的梅天东就觉得左澜不如凌寒容易亲近。而且那时候,他心底藏着不能说出的秘密,因为职业的关系,左澜的眼睛又毒得很,他生怕被左澜看穿他的心思,因此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左澜。长此以往,就有些怕见左澜了。
不过,说是害怕好像又不全是,因为凌寒,他认为自己同样无颜面对左澜。
其实,当年左澜虽然经常取笑他,捉弄他,但总体来说对他也算不错。如果不是后来左澜知道了他对凌寒的感情,她不会对他像现在这样厌恶至极的。
梅天东按照左澜的意思,把他如何从凌院长那里得到凌寒下落的线索以及他怎样通过私家侦探找到凌寒的过程言简意赅地交代了。
当然,那些不能让左澜知道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及。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帮我,帮我留下凌寒,不要让她再次不告而别。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会听你的。”
左澜桌下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她在拼命压抑自己想把面前的咖啡泼到梅天东脸上的冲动。
她脸色铁青,眼睛瞪着梅天东问道:“梅天东,是你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觉得我很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你不明白?”左澜冷笑两声,“如果不是怕凌寒不声不响就跑掉,你会告诉我你找到凌寒了?你来找我当然是想让我帮你留下凌寒,这样你才有机会继续骚扰凌寒,把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付诸实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