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未来妻主,只是图我美色,掳我入府来又不珍惜……”
“我也是正经人家的郎君,我都倒霉成这样了,你还要折辱我吗?”
恶毒。
太恶毒了。
这不就是以权压人,用势夺人?
虞无忧:?
无……媒苟合?
虞无忧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禽兽。
但看着少年努力压制的委屈,还有逐渐泛红,让那颗红痣更加艳丽的眼睛,她终究是……
忍不了。
忍不了一点。
她冷哼着,终于还是嘲讽出声,“看来你脑子是真坏了。”
齐述歪着头不解地看过来,脸上还有被骂了的气闷。
虞无忧冷声道,“你说忘了,就可以把罪责都推给旁人么?”
谁会跟他无媒苟合?
她又不是没长眼睛。
爱耍小性子的郎君,她就是被太女殿下按着头,也不会娶进门。
更别说是齐述这种嚣张跋扈的。
失忆了是要比之前顺眼些,但也就一些。
这说话依旧是很气人。
他张口说的那些胡话,虞无忧想了又想,都不知道从何推断而来。
没有分毫求证的过程,全是对她的污蔑。
他怎么好意思说是她在折辱他?
虞无忧抿着唇,想起在齐述心里没了半点位置的好友,莫名觉得悲哀。
他说忘了……
就这么轻易地将钧祈的玉佩和庚帖肆意抛弃么?
这又如何不算一种薄情?
恶劣的想法涌上心头,虞无忧平静的声音里,夹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怨气。
她按着齐述的肩膀,缓缓道,“你难道不记得,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跟我走的了?”
见齐述不信,她一字一顿说出下一句话,“这门亲事,不也是你强求的么?”
她说过,可以代好友解除婚约,让他自由婚嫁,不必守节。
是齐述自己不愿。
也是齐述先变了心,又试图攀附自己。
更是他用‘忘记’的借口,将钧祈完全抹去。
对着齐述慌乱的眸子,虞无忧仅剩的那点表面的温和都消失了。
她幽幽道,“郎君……你是真的忘了吗?”
怎么就忘得这么巧?
失了回忆,就成了整个虞府最无辜的人?
真或假,虞无忧想自己来看。
如若是演的,总会装不下去露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