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先生拿起茶盏，轻轻吹开上面的浮沫，抬眸看向傅凉川，忍不住轻声劝道。

“小川—”

“爱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其实是放手。”

傅凉川听后下意识将手握紧，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苍白的冷色，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捏碎一般。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坚定，“先生，你知道的，我向来是执迷不悟。”

林老先生无奈地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摇了摇头，“罢了。”

傅凉川从林老先生的会客室出来后，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沈慕雅，并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

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沈慕雅的小手。

沈慕雅抬眸看向他，微微皱眉，却是未言语。

傅凉川关切地问道：“还好吗？是不是有些无聊呢？”

沈慕雅微微点头，轻声回答道：“嗯，确实有些。”

傅凉川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和宠溺，他轻声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沈慕雅轻声回应：“好。”，面上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却是移开视线。

于是，傅凉川站起身来，牵着沈慕雅的手一同向林老先生辞别。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几步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林老先生的声音，“阿雅——”

沈慕雅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向林老先生。

她疑惑地问道，但不失恭敬：“先生？有何事要指教？”

林老先生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关怀，他缓缓说道：“要是你受到了任何委屈，可以随时来找阿爷。你父亲在离世前嘱托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慕雅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略微哽咽地回答道：“好，谢谢您，阿爷。”

“没事，回吧。”林老先生朝她招了招手，眼中带着心疼与愧疚。

傅凉川攥紧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去。

两人坐在车子的后座，却离了些距离，就像是两颗无法靠近的心。

傅凉川缓缓开口说着，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掷下一颗石子。

激起一圈圈波澜……

最后又归于平静。

“慕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管你会不会信。”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但今后不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沈慕雅垂下眼眸，觉得话语听上去好生讽刺，她偏过头，久久没有回答。

内心却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她根本就不屑于回应，只觉得这泥沼好生可怕。

却是越陷越深。

傅凉川看着她的反应，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她，但他希望能有机会弥补这一切。

他轻轻地伸出手，试图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然而她却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