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凉川的眼眸已被不断蓄起的眼泪给糊满，喉咙也跟着作梗。

他不断地攥紧着手中的画作，已是泣不成声，整个人的身子也跟着颤着。

不知过了多久。

傅凉川伸手再摸了一下画作后，终是放下所有执念，想要将画给放到桌子上。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画作放到桌子上时，却发现画框的卡扣被摔碎了一小块。

他将画框的卡扣给解了下来，却见里面藏了三张纸条被压得很是平实。

他伸出手，将里面最陈旧的一张纸条先拿了出来，接着小心翼翼地给展开。

“爱一个人，不能只爱他坚韧的外壳，也要爱上他破碎的灵魂。”

第二张小纸条上还残留着她的泪痕，字迹被晕开了些，但还能依稀辨认出来： “我不入苦海，又谈何赎罪。”

而最后一张纸条上写的是：

“或许故事停在大雪掩埋的冬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真的好希望雪能再慢一点再慢一点消融，至少不会再遗憾了。”

傅凉川抬起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行小字，眼泪是接连不断地落下来。

轻砸在他的手上。

却是硬生生地砸出一个窟窿来，他紧抱着画作，忍不住地发出呜咽声。

他不知该怎么办……

只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太过离谱了，以至于亲手摧毁了落在他身上的光。

爱是有的……

只不过被他弄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