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问:“那严副政委呢?他就由着他妈折腾媳妇,折腾战友?”
“别提了,一开始严南确实向着爱玲嫂子,自从曹医生请来的精神专家,给严婶子和严婷确诊了那个什么偏执症,他心就偏了。
来来回回说的就是让爱玲嫂子忍耐,不要跟病人斤斤计较,要多包容……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年,今年3月份爱玲嫂子实在忍受不了跟严南办了离婚,带着俩孩子回老家了。”
“这样的情况离婚是最明智的选择。”虽然没见过这个爱玲嫂子,但陶月微觉得这是个非常理智清醒的女人。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嫂子,那你说的我跟严家对上了又是咋回事?”
于田田的表情变得特别无语:“爱玲嫂子走了,医务室空出的岗位自然要有人填上。
结果严婷非要横插一杠子,非说这个岗位是她家的,爱玲嫂子不干了就该轮给她。
她也不想想,且不说严婶子给人家陈医生带来多大麻烦,就是严婷这病,人家曹医生也不可能点头让她去医务室上班啊!”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陶月微的心情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不过既然这个岗位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她便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她笑了笑说:“嫂子,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
“这有啥谢的,这点事家属区的人都知道,你家小池也知道。”
说完她一拍巴掌:“害,瞧我在这瞎担心些什么?别人家或许还怕严婶子母女难缠,你家小池可不怕。”
陶月微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嫂子,池缙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哈哈,小陶你别多想。”于田田笑着说:“我觉得你家小池这种公私分明,不在意别人看法的性子挺好的。”
她撇撇嘴道:“不像我家老邹,动不动就答应别人管些不该管的事,回回惹一地鸡毛。”
于田田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下收不住口,将积攒许久的牢骚全部一股脑倒出来。
直到邹振南耷拉着肩膀跑过来:“妈,您批斗完了吗?我饿了。”
两人动作同步齐齐低头看表,现在已经5点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