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微满头黑线,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碰瓷了?
无所谓,她会以不变应万变。
“楚大夫您说笑了,回春丸我手上真的没有了,退烧药和止血药粉也所剩无几,不过我可以给您匀一点。”
“哼,小丫头嘴还挺硬。”楚恒将茶杯放在桌上:“罢了,手伸过来,让我看看你怀的是个什么宝贵金疙瘩。”
陶月微将手腕放在脉枕上,楚恒细细品摸脉象。
一分钟后,他手指抬起:“小丫头身体好的很,金疙瘩也好的很。”
陶月微将手收回:“楚大夫,您说的金疙瘩是什么意思?”
“哟?你不知道?”
楚恒转身从药柜抽屉取出一块红布,里面包着一根人参。
“你公婆掏出这棵70年野山参,就让我给你把几次平安脉,你说你肚里这个算不算是金疙瘩?”
陶月微略微震惊过后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我公婆确实对我很好,就是可惜了这70年的野山参。”
“哦?”倔老头抬抬下巴:“说来听听?”
她食指在包裹野山参的红布上点了点:“刚才您拿野山参的药柜里还有好几个一样的红布,说明您这根本不缺这个。
如果我没猜没错的话,这参或许还没有我的退烧药和止血药粉对您有吸引力。”
“哈哈哈。”楚恒大笑出声:“你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他将野山参随手包好扔进药柜:“还真就叫你给说中了,所以你啥时候把药给我送来?”
“今天下午。”陶月微回答完又问道:“楚大夫,您要这两种药,是想研究它们的药方配伍?”
倔老头眉头一皱:“怎么,不行吗?”
“当然行,我没有意见。”陶月微笑了笑,起身告辞。
背后传来倔老头的声音:“小丫头,一个月后再过来让我看看你那金疙瘩!”
她回身点头:“好的,我一定准时上门。”
院门打开,池缙关心问道:“媳妇,楚大夫怎么说?”
陶月微笑得眉眼弯弯:“放心吧,楚大夫说我跟宝宝一切都好。”
回家路上,陶月微开口问道:“阿缙,爸妈为了请楚大夫为我把脉,送给他一根70年野山参,这事你知道吗?”
楚恒的目标是她手里的退烧药和止血消炎药粉,他并不将这根野山参放在眼里。
但这东西的价值没人能够否认,池家二老为了请楚恒出诊,出手非常大方。
池缙愣了下:“这个我不太清楚。”
猜中她心中所想,他紧接着开口道:“媳妇,你不用想太多,楚大夫医术高超,维系他这样的能人付出点东西很正常。”
也是,池家人丁兴旺,送出去的礼、维系的人脉,早晚都有用的上的时候。
到家后,跟沈老太太汇报了看诊结果,陶月微回房将退烧药和止血药粉每样取出三份交给池缙。
“阿缙,这是我答应送给楚大夫的,你帮忙找人送一下。”
“好,交给我。”
两人一起下楼,陶月微给石塔村大队部打了个电话,跟陆老太报了声平安又简单聊了几句。
次日送池缙坐上火车,陶月微让警卫员送自己来到枣花胡同。
去云唐之前,她将小院的备用钥匙留给了陆虹雨,拜托她让人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收拾打扫一下。
如今小院跟她离开前变化不大,只是没有人住,少了几分生活气息。
她没有在小院久待,只是将每间屋子的门窗打开通风,便坐车回到军区大院。
晚上晚饭过后,陶月微跟黎南珍和卓向阳一起在大院散步聊天。
他们两人间诡异的氛围感和卓向阳欲言又止的神情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陶月微不由觉得好笑,这两人估计又拌嘴了。
她正想劝和:“你们俩……”
“我们俩在一起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放出一颗巨雷。
陶月微挑了挑眉,对这件事她并不感到惊讶。
她早就有预感这对欢喜冤家有可能会走到一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