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灵力打中,血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尖叫声响彻天际。
“上次本公子说的话,看来月家主未听进去呀,那就恕孩儿无礼了。”语气似漫不经心,可月綄那手却无半分留情。
“月綄,你大逆不道的逆子,竟敢殴打亲母,那贱……”
又一道往她另外一边打去,鲜血滴答滴答落下,艳丽的花朵在地上盛开。
然这道灵力非月綄之手,而是出自月康,微叹一声:“你还未认清局势啊,都成丧家之犬了,还如此嚣张,齐悯秋能丢下你跑了,也别无道理,可惜了你的一片苦心与满腔爱意,处心积虑将他从一介乞丐,扶持到主夫之位,却落个这般田地。”
“自作孽,不可活。”月綄冷嘲一声。
“公子您还是回府吧,免得这些污秽之言,污了您耳,要萧王知晓,属下可没好果子吃。”月康瞧他面色不好,小声劝说道。
“你何时成了她属下?”月綄略带一丝好奇反问。
据他这些日,在萧王府观察,阿姻在收属下方面,异常严格,可不是谁都能入她眼。
一时间月康不知当讲不当讲,目光闪烁,对他淡淡一笑,闭口不谈。
身为小柒的妻主,也算半个属下吧。
“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在一旁观望的小绒瞧准时机,缓步上前提醒。
月綄也不想再费口舌,应了一声,又看向月康警告道:“小柒若受了委屈,本公子定饶不了你。”
后者抿唇一笑:“公子放心,属下若对小柒不好,不劳烦您动手,有人自会取了我这条小命。”
小绒在他公子朝马车而去之际,往月康手里塞入准备好的纸条,紧随其后,动作一气呵成,而后在心里吐槽。
萧王都舍不得对他家公子语气重一点,那老妖婆胆敢辱骂公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月康打开纸条,了然一笑。
“云姨侍与于夫郎怎不见了?方才还在。”
当年文洁诞下死胎,同时生了庶公子的云晨,也连带受了一点影响,怕不吉利,为此被禁足在院半年。
云晨便顺势让自己淡化出她们的眼中,除一些必要场合,无人能想起她们一家的存在。
…………
“阿姻。”主仆二人一抵达,便瞧见停靠在府前的马车,月綄一扫之前那糟心的不快,提起裙袂跳下车向她奔去,眼里那喜悦无法掩饰,嗓音甜腻。
“慢点,勿急。”妘姻听其音,面无表情的脸上可算扯出一抹笑意,停下脚步,转身看去,橘红光晕洒落在他身上,配上那身衣裳,脑海里一副“飞蛾扑火”景象不假思索地浮现,明亮地眸子隐晦不明,伸手抱紧往她身上蹦的少年,软声提醒。
“可你的小綄綄,需抱抱。”双臂环住她脖颈,月綄盯着那红唇,眨巴眨巴眼,闷声呢喃,第一次不顾礼仪,外人在场,飞速在她嘴角轻啄了下,埋进胸口,殷红地耳尖宣誓着他内心里的羞涩。
“小綄綄,太轻了。”妘姻听着他闷声语调,闪过一丝不悦,低头在他耳边低语调侃,望他心情好点,见他又将头压下几分,抿唇朝着爹爹院子走去。
“轻点不好么,阿姻抱着不那么累。”属于她的芳香流入鼻尖,隐藏在黑暗中脸颊绯红,微微侧首,无暇思考某人话中意,哼卿卿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