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丝线索,也得试一试,萧王非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同她说明原由,想必她也不会为难。”固然与凤妘姻未接触过,季婶回想前几日收到的消息,也判断出她是怎样的人,好言好语下,定能理解一二。
“阿咲,你让莫苏去丹神殿打听一下妫丹师行踪,而你去寻下萧王。”
“孩儿明白。”季咲看母亲心意已决,也不敢多说,只得应下。
“时辰不早了,楹儿暂且留下,你们都回去歇息吧。”事情已定,季婶也不想同她们多待,便打发走她们,只留下一人。
众人听季楹被留下,除季迮外,都心下有些许担忧,又习以为常,不敢说情,只能默默退下。
“是。”纷纷行礼出去。
“爹爹。”饶秫从曾祖母怀里退出,小步至前仰望着他,深海般的眼眸微显忧虑,惴惴不安喊着。
“小麋,你这几月路途奔波,快回去歇息。”季婶语态不容置疑。
“麋儿回去吧,爹爹待会去陪你。”季楹弯腰抱起,纤细手指揉着他发,柔声哄道,缓步朝门外走去,冷意袭来,饶秫睫毛微颤,小手紧紧搂住父亲脖颈。
“阿蒙送你家小公子回院。”季楹放下他,运起灵力为他驱寒,后从储物戒中取出斗篷为他披上,吩咐在门外守着的侍奴。
“是,贤君。”阿蒙行礼后,拉着小公子往外走。
饶秫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
直至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季楹才悠悠转身回屋,走到祖母前坐下,目光望向别处,看似不想先开口询问,或许是早知她为何事。
季婶也不急,一杯接一杯品着茶,两人这样维持了大于两刻钟,叹息中夹着无奈之声,从老人口中传出。
“楹儿,你还是不愿合离?”
“孙儿自有分寸,祖母无需再劝了。”季楹藏在袖中的手微颤,强颜微笑对上祖母眸子,轻声回绝。
当年他执意入饶鍪后院为侧君,王府内所有人都反对,十分疼爱他的祖母,必然是最不同意之人,后来拧不过他,才勉强松口,可他出嫁那日,祖母未露面过。
他回门那日,祖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何时合离,后每每见面,必问此话。
“祖母看得出来,你心中无她,过去十余年了,你也闹够了吧?不知你与佳圻有何误解,导致你们一夜之间形同陌路,你不愿说,祖母也不会去查。”
平忧王府与迎莙城先辈是出生入死过的好姐妹,两家理所当然就成了世交,几百年前,又成了亲家,走动的越发紧密。
自十几年前,一同长大的兄弟俩决裂后,两家便淡漠许多。
都为各家最得宠的公子,谁也不想委屈自家小心肝,佳圻还因此远嫁她国,迎莙城主未带人上门逼问,已最大限度。
“前些日子,祖母收到凤域那边消息,萧王扶持外亲公子为帝,凤子谷与另外两亲王,以勾结邪族为由,在皇族除名,其外祖母姬府、岳母月府,也备受牵连。”
“据消息称,珞兰陌之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若萧王追究,临西难逃,楹儿别再任性了,明日回宫,与她合离吧。”季婶一心劝离,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苦口婆心劝着。
“孙儿会考虑。”季楹搅着手中帕子,垂着小脑袋,在听到佳圻二字,卷翘地睫毛微颤,指甲在娇白肌肤上划出一道粉印,又听其萧王之为,权衡利弊下才微微松口,应下祖母之言。
他若不脱离皇族,它日皇族真有难,祖母定不会扔下他不管。
他不能为了赌气,而致季府不顾。
“那你好好考虑考虑,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见目的终达成,季婶脸上挂满笑意,心满意足下着驱客令。
“是,孙儿告退。”季楹起身,身子微弯,与她告别。
“但凡有丝线索,也得试一试,萧王非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同她说明原由,想必她也不会为难。”固然与凤妘姻未接触过,季婶回想前几日收到的消息,也判断出她是怎样的人,好言好语下,定能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