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内,武海燕端坐于上座,下面站着李尚书夫人,还有刚刚进来的张大学士夫妇二人。
李尚书夫人额头上还能看出前几日撞伤留下的疤痕,她此时看到张大学士,就骂道:“就是你这人,先是到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就退了我从儿的亲事,逼得我女儿差点死去,今日又在朝堂诋毁我家老爷名声,还抓伤他的脸!我要你跟我家老爷赔罪,跟我女儿赔罪!”
张大学士看着她一脸的不屑,道:“不过是个无知的妇人罢了,本官懒得与你多论!”
张夫人知道她家男人不便与女人争吵,就站出来冲着李夫人道:“你女儿做出那般事来,我家退亲有何不妥?难道还要等着人来耻笑我家居然娶了那等失德媳妇?你们不要脸面,我们张家还是要脸面的。”
李夫人道:“我家从儿失足落水,本是大意为之,你们是她没过门的公婆,不替她解释清楚还她清白,反而强势上门退亲,退则就退了,为了你们的名声,还在外面还添油加醋,胡乱造谣败坏她名声,有你们这样的人吗?”
张夫人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们造谣?那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还用我们来造谣?”
她盯着李夫人,大声道:“那李从是不是被个男人救上来了?她是不是被男人搂抱过了?她是不是浑身湿淋淋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了?这样的女人,以后还有什么名声?我们张家一直礼义传家,几世清清白白,如果装作哑巴娶了她进门,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只怕张家地下的祖宗也会从地下跑上来怪罪我们!我们张家不敢要这样的媳妇!”
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步步地迫着李夫人后退。
司马迢迢与叶昭等在门口听到了张夫人的话,又看到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一时脸上变了颜色。
叶昭提步来到张夫人面前,道:“你们张家的祖宗是要从地下跑出来,看看他们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一张嘴红口白牙,吐出的话却是这般恶毒!”
张夫人看到叶昭突然出现,并出言指责于她,一时有些茫然,但很快她也认出了叶昭,指着她道:“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叶家的姑娘!听闻当日你也当众解开衣裳,坦露臂膀在那么多男人面前,你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敢出来对我指手画脚!”
叶昭冷笑道:“我不止指手画脚,我还人动手动脚!”说着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反背于后,那张夫人疼得立时呼痛。
叶昭却对着皇后武海燕道:“皇后娘娘,此妇人不顾宫规,在中宫殿内大放厥词,不成体统,实在是冒犯天家!叶昭请皇后娘娘治她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免得以后人人都学着她这般在宫里放肆!”
那张学士看到妻子被叶昭拿住,满脸痛苦之色,顿时又急又气,瞪着叶昭道:“你这个女人快放开我夫人!”
叶昭看着他呵呵冷笑,扬首道:“我偏不放,你待怎样?”
张学士气得上前抓住叶昭的胳膊,叫道:“我叫你放开她!”
叶昭一甩手推开了张夫人,自己则顺势靠在张学士身上,张学士一个不防,竟然不知怎地将叶昭抱在了怀里。
叶昭喝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一男子强行上来无礼于我,抱着我一个女子,你这歹徒想对我做什么?”
张学士急忙放开两手,急道:“我没有、没有......”
叶昭道:“你方才双手已抱住了我臂膀,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难道还要否认不成?”
张学士这下气怒交加,又无从解释,道:“你这个女人陷害我,真是恶毒!”
叶昭又看了看张夫人,道:“按着你们的说法,我被你这个男人又搂又抱了,这样就算是失去了清白,不配再活于世上,是吗?”
张夫人也被叶昭这番操作吓得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不知廉耻的女人?”叶昭冷冷打断她。
张学士欲辩却又不知如何辩解,只得冲着上面武海燕道:“皇后娘娘,这女人简直就是市井泼妇,无礼莽撞,意图陷害微臣,请皇后娘娘将她拿下,治她构陷朝廷官员之罪!”
武海燕看得正有趣,闻听此言,轻笑一声,道:“张大人此言差矣,叶昭并非寻常百姓,她也是朝廷官员,且官位在你之上,怎么说她构陷于你呢?”
张学士一愣,道:“什么?娘娘说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