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冷寒看向谢鼎,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然而,谢鼎脸上的凝重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摇摇晃晃地向后靠去,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爹,”凌寒连忙走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她抓在手中,却是一只手在发抖。
凌寒不明白自己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父亲,此刻却是如此的软弱,他强忍着剧痛,开口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泠寒,你拿着此刀,立刻前往风云洲,找到一位叫做黎夏的女子。”谢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颤抖。
“黎夏,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冷寒从未听过这个词,但她隐隐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听到泠寒语气中的害怕,谢鼎强自镇定,说道:“父亲跟你说过,你自然会知道的。”
泠寒拉着他坐下,又端来一壶茶水,安抚着他的情绪。
谢鼎抿了一小口茶水,神色恢复了几分,继续说道:“三百多年以前,我家第七代祖师初创名剑山庄,不惜长途跋涉,亲自前往风波渡城,让有名的锻造大师黎君尧为其铸造一柄镇庄之剑。黎君尧炼制的五小夏剑,被称为五小夏二刀。”
“五小夏的两柄刀?”泠寒惊道:“怎么会是一柄?”
谢鼎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那时候黎君尧夫人怀孕了,我们家祖上很厉害,算无遗策。于是,黎君尧让七祖给自己的儿子算命。七祖算出妻子怀的是个女儿,未来要做小夏的主人,定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黎君尧虽然不知道小夏是谁,但也很乐意让七祖给他取个名字。七祖给了他一个名字叫‘夏’,所以我才让你来见他。”
“三百年过去了,难道黎夏还活着,等着我来救她?”泠寒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谢鼎叹息一声:“黎君尧和第七代先祖情投意合,甘愿以身犯险,结成金兰。正好,七祖有了个孩子,就给他们订了一门亲事。当时,黎君尧正在为他的儿子打造一柄宝剑,于是,他就用同样的工具,打造了两柄宝剑,取名为小夏双刀。七年之后,黎君尧爱上了别的女人,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七代先祖回到了风波渡,结果黎君尧的夫人把他赶了出去,把他赶了出去。十年后,黎夏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还给她发了一张请柬。七祖一怒之下,将请柬撕碎,然后将那柄五小夏剑扔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又找了一位高人,重新打造了一柄镇庄的剑,又给六祖订了一门亲事。但很快,关于风波渡失踪的传闻便传开了,有好奇的人前去询问,却发现他们要么在百森林中迷路,要么在百森林中迷路了。谢鼎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连风渡都没了,我该如何去寻找黎夏?泠寒觉得谢鼎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放肆!”一声暴喝传来。谢鼎听到泠寒提到鬼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泠寒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昨日下午,我在后山修炼,忽然有一个盲人提着一盏灯,出现在我面前。你又不是不清楚,后山可是我们山庄的内宅,除非从大门进去,否则根本就进不去。盲人点灯,已经是奇迹了,现在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可是,这么显眼的一个人,我竟然没有一个下人告诉我,我很奇怪,就走过去问他:“你是从哪里来的?”我觉得这人很粗鲁,就扶着他的肩膀不放。可是他忽然转过身来,两眼血红,两耳如三角,嘴唇如锥形,面目狰狞,不像是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到风暴中。”
“可能是父亲眼花了吧。”泠寒说道。
“我原本还想着,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剑术,有些疲惫,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昨天晚上,我在梦境里遇到了一个盲人,他把我带到了一座山上,然后他指向了另一座山峰,山峰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剑啸已绝,剑灵归风波。’下面写着“黎夏收”三个血红色的大字。紧接着,一大片黑色的吸血蝠朝着山顶飞去,吮吸着上面的鲜血。后来我才想起来,我和名剑山庄已经三百多年没有来往了,只有这柄五小夏剑还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这是我今天早上在剑室的一个角落发现的,三百多年过去了,这把剑不但没有腐朽,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发出清脆的剑鸣声。”谢鼎端着茶杯,却因为颤抖的缘故,连茶杯都端不起来了。
“父亲,你觉得我的女儿是鬼魂?”泠寒被谢鼎说得有些不爽,但那把长刀却是停在了她的手中。
“骗子,全是骗子!”泠寒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架不住爹娘的劝阻,她只好和一些侍卫一起前往了风波渡。
“你当我是谁?”泠寒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随手捡起一根青草,带着泥巴,朝着麦田丢了过去。
“这位前辈,还不快过来!”泠寒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手持板砖的小女孩,正准备扔出去。
“小妹,你消消气,消消气,消消气,消消气。”板砖砸在那人的脑袋上,将他打得倒飞了出去。
“师弟,你怎么了?”女子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自己的枪法有多准。
这对男女正是泠寒在途中碰到的吕浩与姜妍瑾。
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一股大风吹过,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地,变得昏暗起来。
一股大风吹过,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地,变得昏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