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笑着望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妹妹，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林月笑着招呼她坐下，唇角勾起的弧度里有一丝冷凝，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不错，一股淡淡的雨后清新之气充斥在口腔里，令林月心情十分愉悦。

“姐姐，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事？”

见林月睁着一双大眼睛清澈地望着她，林如便觉得她真的没有想起来，可心里的感觉又怪怪的，让她忍不住想要试探再试探。

“当年姐姐被爹爹接回府里，我们姐妹俩玩得可好了，可是姐姐没几年就失踪了，妹妹为此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姐姐回来了，妹妹真替你高兴，姐姐，你嫁了一门好亲事！”

“听说，西南王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可是真的？”

林月微微一笑，林如还真是想得长远，这话里话外不仅有试探的意思，还隐隐想觊觎她的婚事，这是嫉妒吗？

“当年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总觉得在府里与妹妹你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好呢！有时候还经常做噩梦，梦见妹妹你欺负我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妹妹，你说呢？”

林如听她如此说，心里虚了一阵，讪笑了一下，“姐姐，梦都相反的！可做不得数，可能是姐姐太思念家人，才会频繁做梦吧？”

“对了！那姐姐可曾梦见过，当初是什么人害了你？”

林月歪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又似在回想的神情，看得林如心虚不已，就在她撑不住的时候，林月“噗嗤”一下笑了。

“我只梦到一点，好像是妹妹……的贴身丫鬟，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她……还在吗？”

“这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吧？那丫鬟不是已经被你斩草除根了吗？若不是你心里有鬼，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听说，前几天，你院里还闹鬼了？”

林月眼神犀利，似乎要将林如的心思看透，看得她的心脏猛跳，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

心里暗想林月八成是故意的，说话这么大喘气，还有这些事怎么感觉她都知道了似的，难道父亲都告诉她了？

不太可能，父亲绝不会让她们姐妹俩加深矛盾的，这一点她还是肯定的，她有一种感觉，林月一定记起来了什么，否则她不会是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