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梁自尽?怕不是畏罪自杀...”大理寺卿正想着让人去验尸,又匆忙跑进两位小厮,分别在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耳边低语。
沈无忧听不见小厮说了什么,但从他们的嘴型中,大致可以判断出来。
小厮的意思是,阿碧姑娘和后妃有过联系,后妃还赠予了她宫里的红玛瑙手串。
现如今后妃见事情闹大,便想着息事宁人。
刑部侍郎听完小厮所言,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甩了甩袖,咬牙切齿地说:“既然凶手已然畏罪自杀,这事就这么结了吧!我得早些把我儿带回去,让他入土为安。”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都察院左御史短暂商讨了片刻,也达成了一致共识。
只当凶手畏罪自杀,此案彻底了结。
沈无忧很清楚阿碧之死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她很想查个明明白白,但就当前的局势来看,她也只能暂时退上一步。
至于堂上这些污蔑过她的人,她可没想着退步。
等大理寺卿即将拍下惊堂木宣布结案之际,沈无忧上前一步,大声问道:“敢问大人们,替人作伪证该如何判罚?”
“沈姑娘放心,污蔑过你的杂役和蓄意隐瞒验尸结果的仵作都会被押入顺天府监牢,改日移交顺天府丞审理此案。”
“大人,我说的是苏凌及其党羽,伙同南中大将军裴行止联合串供一事,该如何判罚?”沈无忧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人人皆知,这南中大将军是沈无忧的夫君。
比起血腥恐怖的刑事案件,这类家庭伦理纠纷,显然更合围观百姓的胃口。
苏凌的脸上闪过一抹怯懦,瞄了眼气定神闲的裴行止,这才壮了壮胆,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沈无忧,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裴老夫人见沈无忧还想着将裴行止拉下水,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她手持着拐杖,另一只手指着沈无忧的鼻头,破声大骂:“好你个沈无忧!我裴家究竟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这样歹毒,还想着把你亲夫君拉下水!不是我说,就你这样歹毒的性子,活该你父兄早早被你克死。”
“母亲!”
沈无忧朝着裴老夫人飞去一记眼刀,一字一顿地道:
“还望您老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了把柄落下口实。我父兄一心为国,多年来一直在边疆战场为我大天朝洒热血,他们是为万千百姓而战,他们虽死犹荣。你的一句被我克死,污了我的名声不打紧,怕是要寒了和我父兄一样一心保家卫国的万千将士的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