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等他睡熟之后,用簪子划开了裴行止的头皮,取了大量的血。
考虑到她此刻还有“月信”,血量自然是多多益善。
将血迹不均匀地洒在帕子上以及被单上,沈无忧又给裴行止的头皮上了药。
此药无色无味,能使浅表伤口在短时间内愈合。
“完美!”准备妥当后,沈无忧总算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户籍便办妥了。
她冷眼看着卧榻之上酣睡着的裴行止,“啪啪”扇了两巴掌,将今晚被采花贼放鸽子的怒火发泄了出来,这才转身离去。
另一边,顾景炎已经提前发病进入假死状态。
在发病前,他再三叮嘱流火,让流火穿上夜行衣前来赴约,给沈无忧捎句话。
流火记错了时间,整整晚到了两个时辰。
他正想敲开沈无忧的门扉,恰好听到沈无忧和裴行止的对话。
犹豫再三,他终究是没有和沈无忧说上话,而是灰溜溜地回了战王府。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裴行止捂着隐隐作痛的脑壳从沈无忧的卧榻之上转醒。
被衾之下,他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掀开被子瞄了一眼,他便发现了那方褶皱不堪的染血的元帕。
“难道...”
裴行止很想要回忆起昨晚的事,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他和沈无忧喝了合卺酒。
那之后的事...
“将军,你总算醒了。”沈无忧从屋外走进,看向卧榻之上一脸懵的裴行止,颇为恼怒地说:“昨晚的事,我和你没完。”
“昨晚,我们圆房了?”
裴行止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没做过,狐疑地问。
沈无忧怨怼地说:“我的月信还没好,将军就迫不及待地强行把房给圆了!你看看榻上那大片的血迹!你对得起我吗?”
“额...”裴行止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抱歉,昨晚喝多了!”
“你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沈无忧将他丢在地上的衣袍捡起来,扔到卧榻上,“你我既已履行了夫妻义务,从今往后你再不欠我,别来我屋里碍我的眼!你去疼你的美娇娘苏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无忧,你别说气话。我之前答应过你,一个月会来你房中七日。”
“去你的吧!谁要你来了?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其他男子也像你一样,不顾妻子月信再深,只顾自己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