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苏公子前几日才游过街,没想到这么快就‘二进宫’了。”沈无忧冷冷地瞥了一眼苏凌,面露嘲讽地说。
“又是你!”
苏凌看到沈无忧的那一瞬,气性唰地一下翻涌上头,“沈无忧,你是不是有病?成天到晚和小爷过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悦小爷呢!”
“依我看,她就是喜欢苏兄。”
“苏兄,你不是说你姐夫连碰都没碰过她?想来,她是真有可能思春了。”
“张大人,你让我们哥儿几个来这里做什么?轻薄林姑娘的人不是已经跪在地上了?”
……
苏凌身边的那群公子哥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自说自话,完完全全枉顾了公堂上的纪律。
“肃静!”张志正再拍惊堂木,冷声道:“昨夜你们是什么时辰去的心悦客栈,又是什么时辰离开的?以及离开后去了哪里,有无人证,还望诸位如实交代。”
“昨晚,我们大概是戌时一刻到的心悦客栈,戌时末刻吃完酒,结伴离开。离开时,客栈里就只剩下谢羡之那一桌。”
苏凌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离开客栈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家中佣人可以作证。”
“除了自家府上的佣人,可还有别的证人?”
“这我哪里记得呀!大人,我听说那林姑娘赤身裸体躺在了谢羡之的房里,你要查就去查他,查我们这群良民做什么?”苏凌寻思着,昨晚他们哥儿几个做事相当隐蔽,林清水全程处于昏迷之中,按理说是不存在其他目击者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一改刚入衙署时的心虚,显出几分理直气壮来。
沈无忧深知这种事确实不好查,如若没有目击证人,确实很难定罪。
踟蹰再三,她最后还是大着胆子,给身侧的云清递了张纸条以及若干试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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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眯着眼眸看着沈无忧递来的纸条,眉头不由得拧作一团。
这世上竟还有检验精斑的试纸?
他竟闻所未闻!
“师妹,你确定这试纸可行?”他歪过头,小声地询问着沈无忧
“相信我。”沈无忧点了点头,回答得很是笃定。
纠结了片刻,云清还是选择相信沈无忧。
他上前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煞有其事地说:“张大人,若想检测这几位是否为轻薄过林姑娘的狂徒,云某倒是有一计。”
“说来听听。”张志正连声道。
“是这样的。我师父此前曾研制出一类试纸,可测男子精斑浓度,试纸的颜色也会随着浓度而变化。”
“刚巧我身上就带了试纸,不妨让几位公子都试上一试。”
“几位公子测完,还要麻烦带下医将从林姑娘体内搜集到的残留精斑也用试纸测上一测。”
“而后,便可拿着试纸比对色泽,若有色泽同带下医手中试纸一致者,就证明林姑娘体内的精斑,是那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