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若是怀上他的孩子,他势必会将她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想到这里,顾景炎心有不甘,接着发问:“沈姑娘轻功了得,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为何会有晕车之症?”
“今日出门前吃得少了,饥饿的时候容易眩晕。”
“原是如此。”顾景炎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怅若所失地叹了口气。
沈无忧每每孕吐,都会想起采花贼。
一想到他放了自己鸽子,她便气不打一处来。那混账东西一点音讯都没有,怕是回家娶妻了吧...
沈无忧垂下眼眸,气鼓鼓地揪着衣袖上的线头。
“怎么气呼呼的?”
顾景炎浑然不知沈无忧在心底里将采花贼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声色温和地问道。
“没什么!”沈无忧抬起杀气腾腾的眼睛,声音里难掩怒火。
“额...本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顾景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总感觉沈无忧在生气。
可细细想来,他似乎没有得罪过她。
“我想到了一个故人,不关王爷的事。”
“男的女的?”
“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无忧,本王认为,我们不仅仅是盟友,也可以是朋友。你若是有心事,不妨同本王说说。本王到底年长你几岁,或许还可以为你答疑解惑。”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无关紧要的事,不说也罢。”沈无忧摇了摇头,模棱两可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采花贼的存在,况且,采花贼对她来说,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顾景炎又问:“既然无关紧要,又何必为那人恼怒伤神?”
“王爷说的是,往后不会了。”
沈无忧也觉得自己太过内耗。
她和采花贼不过是露水情缘,他甚至连真实样貌,真实姓名都不肯告诉她。
现在想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一人的独角戏罢了。
“别再胡思乱想了,往事不可追。一会儿到了宫里,切莫乱跑,跟紧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