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报复”,就要看她的了。
沈无忧定了定神,随后借着巡视宴会现场的空当踱步到了顾景炎的座位边。
她特意摆弄了一下披在肩头的宽大披风。
而后在一些诧异的目光之下,神色自然地拿起顾景炎用过的琉璃杯盏,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说是酒水,也只是旁人这么觉得。
顾景炎早在一开始,就将酒水换成了白水。
沈无忧担心留下证据,接连喝了三四杯,直到将白玉酒壶中的“酒”全部喝光,这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起身摇摇晃晃往殿外的方向走去。
顾北宸犀利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沈无忧身上。
她方才饮酒时,露在绯红色官服外的雪白脖颈微微抻着。
酒水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蜿蜒至他所看不到的地方。
顾北宸心下一阵荡漾。
今日这盘棋,本来是针对顾景炎布下的。
眼下沈无忧也入了局,喝下他特地为顾景炎准备的酒水,他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
起身的时候,顾北宸稍微有些犹豫。
据传毒医的几位关门弟子,就没有等闲之辈。
虽说酒水中的特制媚药是云弋研制的,寻常人难以发现端倪,但沈无忧也是毒医的关门弟子,难道她也发现不了?
或许...云弋制的毒,沈无忧还真察觉不到。
云弋大了沈无忧五六岁。
五六年的时间里,能够多学到许多东西。
思索了片刻,顾北宸还是跟着起了身,“朕去外面透透气,你们不用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