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犯病的缘故,脖颈与胸膛间都热汗涔涔,细腻肌肤挂着一层簿汗,在昏黄的灯影的照映下闪着水光。
脖颈间的凸起的青筋满是野性的味道,还有那凸起的喉结,属于成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千逢见状挑了下眉,哟,练得还真不错。
见徐锲开始脱,她不好再看,便背过身去,等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她才转过身来。
软榻边的人面如冠玉,昏黄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低眉顺眼,长睫随着眨眼而轻颤。
他静静等待着她,似乎她不说下一句,他便能这样枯坐上一整晚。
宋千逢开口道:“躺下,睡一觉你就不痛了。”
徐锲兀自沉默,片刻后朝宋千逢伸出手,手背还残留着红,是方才她打的。
宋千逢疑惑,紧接着手中一暖,徐锲竟与她十指相扣。
?
这又是怎么个事?
徐锲得偿所愿躺下,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听话地闭眼睡觉,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好事。
宋千逢只得趴在软榻边,想着等徐锲睡着便抽回手,不料一沾塌就睡,白日被流匪吓了一通,这又闹腾了一晚上,实在扛不住。
睡梦中,模糊觉得被扣住的手收得越来越紧。
翌日,叠嶂的山峦模糊于烟雾缭绕之中,有一群向南飞的大雁划破澄澈蓝空,在寂寥的无边天色中显得极其渺小。
宽阔的山野土道旁停着一辆巨大的车舆,銮铃时不时被朔风敲响,发出叮铃铃的悦耳声音。
车内幽静,阳光从缝隙间透进来,留下斑驳的昏黄暖色。
软榻迷人,氛围暧昧缠绵,软榻中的二人沉沉睡着,女子被男子紧紧拥在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她的脸贴着他半敞的胸膛,听着“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入眠。
不多时,一阵错迭有序的马蹄声逐渐清晰。
甲羽正倚着车壁闭目歇息,听得声响霎时睁开双眼,眼神锐利似剑,警惕扫向骑马奔袭的人,看见熟悉的脸,她打了个哈欠伸懒腰。
剑舟连夜追上自家主子,抵达车舆前,他风尘仆仆跳下马,朝着车舆大声禀报。
“主子,军中眼线已清除,但叶四姑娘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