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是小崽子的稻光养悔,在找时机要杀她。
某夜,小崽子拿着他那破瓷片想划她的脖颈,幸好被她发现,反手将人制住,骂道:“臭小子,小小年纪就懂得韬光养晦骗人是吧!”
她想夺去他手中的瓷片,他却跟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瓷片深深扎入掌心中,血液浸出,滴在她衣服上。
小崽子竟不怕疼,闷着一声不吭。
同她较着劲。
“快松手!”宋千逢费力抢着瓷片,怕瓷片割断他的掌脉。
一瞬,疼痛袭来,她“嘶”地倒吸了口凉气,指腹被瓷片划伤,针刺般痛。
她愤然将瓷片抢出甩远,张口刚想骂人,见小崽子的手血肉模糊,鲜红的血不停往外冒,眉头轻蹙了蹙,不由得消气。
“臭小子,给我下来!”
她一把抓住他的后颈,结果他翻身挣脱跳出,“咻”的一下钻进床底。
宋千逢见状先没理他,下榻从柜中翻出木箱,里面满满当当装着药,她坐于案后,给自己受伤的手指擦药。
床底藏着的人眸色幽幽,似警惕的小狼,始终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上完药,循着灼热的视线看向床底,扬声道:“出来上药,你手不想要,想成残废?”
小崽子置若罔闻,藏着不出。
“也罢,我也困了,你爱怎样随意。”
她装作累,抱着药箱回榻睡觉,不多时,床底的人当真蹑手蹑脚爬出,小心翼翼想去摸她放在床头的药箱。
她一把将人逮住,睁开双眼道:“你这下跑不掉了。”
他挣扎想跑,她便将人抱住。
垂眼检查他手上的伤,因在床底爬的缘故,血肉和灰尘赃物混着,她只得拉着犟驴先清洗伤口。
清洗后替他上药,他却挣扎动个不止,她只能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掰开他的手,冷令道:“别动!”
怀中人似乎吓到,不再挣扎。
宋千逢握住他的手,缓缓将药膏轻涂于伤口上,看见他突然紧蹙起眉头,勾唇轻笑道:“现在知晓痛了?”
小崽子生气,想甩开她的手,随即一阵清凉袭来,他顿时怔愣住。
宋千逢抱着人,边给他上药膏边轻吹着,轻声哄道:“吹吹就不疼了。”
“……”
上好药,宋千逢将人松开,打了个哈欠困得很,坐回榻间,见屋中站着的人正傻愣着盯包扎好的手看,目光呆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