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的宋千逢脸色微沉,神色冷下去。
徐锲冷声:“舅父。”
姜守义见徐锲要护人,怒火中烧道:“枝月可是你的表妹啊,不能见死不救!”
他指着宋千逢,控诉,“你不能为了这个女……”
“舅父慎言!”
徐锲抬起黑瞳,眸底掠过一丝戾气。
姜守义闻言闭紧嘴,拂袖背过身去,恶狠狠蹬着宋千逢,恨不得下一刻便抽剑将她杀掉。
祸水!
害得他外侄神志不清,事事都听她的。
宋千逢扫过动怒的人,开口道:“仗没打起来,内讧是什么道理。”
战事中,将领内讧是大忌,她不能任由事态严重下去。
她看向姜守义,示好道:“姜关主,东阙史上出现过不少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我不敢说要同其比肩,只是也想为楼关奉出自己的绵薄之力,若这几日有冒犯姜关主的地方,还望见谅。”
“至于姜姑娘的事,我想姜姑娘并非她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就冲她今日敢孤身与敌军对峙,便令人钦佩不已,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姜守义被夸了一嘴,火气顿时消散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想给好脸色,保持着高傲的模样。
“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便会听从你的话,今夜定要夜袭将那群南川小儿打回去!”
宋千逢循循善诱道:“我信姜关主有这能力,不过还请姜关主好生想想,就算是夜袭,对方可是有主君坐镇,定不会掉以轻心等我们夜袭,算算到底有几成把握能厮杀得过,再做决定不迟。”
姜守义脸色凝重,方才听到自家女儿被掳去太过着急,冷静下来想想确实不能进攻。
宋千逢看出姜守义冷静下来,知晓他的犹豫,紧接着又道:“我们何不如同南川和谈,若我记得不错,上次镇国公说南川正闹疫病,我国前些年也闹过,颇有治理经验,拿着治理经验和其余好处同南川王好生谈一谈,说不准能免掉这场战争。”
“只要南川王同意和谈,姜姑娘自然平安无虞,楼关也能渡过此劫,和谈是最好的法子。”
姜守义冷哼,“你说得轻巧,让南川王那个狼子野心的人和谈,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