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抽噎,“我是担心月儿,也不知她被逮去可有受委屈。”
姜守义道:“那有什么办法,人都已经被捉去了,我们着急也没用,不过方才有兵来报,说叶姑娘顺利同南川王和谈完,想来南川王暂时不会对枝月下毒手。”
王氏忿忿不平道:“那叶姑娘怎么可能会护月儿,她巴不得月儿死还差不多,谁知她到底有没有说服南川王,她一个小姑娘,按我说,就该把她关起来,莫让她胡乱参与军事。”
“也不知你那好外侄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真听她一个小姑娘的话,简直是荒谬!我们出兵罢,同那南川王打上一打,把月儿抢回来!”
“胡说!”姜守义动怒,而后道:“其实那叶姑娘说的也对,真盘算起来,我们不打不一定败,若真出兵正面同南川骑兵厮杀,必败无疑。”
骑兵最擅长正面作战,不仅速度快够灵活,还可攻可守,不好对付。
王氏垂泪:“你怎么也听那小狐狸精的话?”
姜守义抱了抱着急的人,安抚道:“我知晓你着急,我也着急啊,这行军打仗讲究一战而定,这一着失误,满盘皆输,楼关若被南川攻下,姜家就只得以死谢罪,不得不谨慎。”
他长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你且好生待在府中,若真有机会救枝月,我定会救的。”
王氏闷声哭泣。
姜守义有些恍惚,开口道:“说起这叶姑娘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王氏闻言震怒,口不择言道:“你还在想那小狐狸精,莫非你还要同你那好侄儿抢人不成?”
“夫人这说的哪里话?”姜守义拂袖,眉头紧皱道:“我是觉得叶姑娘有些像女奸臣!”
王氏悚然,霎时吓得都忘记哭泣,“莫要说她,府中也不知有没有旁人的眼线,这话可不能传到陛下耳中!”
姜守义心烦:“我也没说什么,只是今夜叶姑娘去找南川王和谈,让我莫名想起那个人曾经三次出使南川,每次都在楼关歇息,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有些可惜。”
“七年前参与那场战役的将领死了个干净,若非我只是前关主手底下的一个小兵,湄儿又得到陛下青睐,怎么可能走得到如今的位置。”
王氏低声道:“那个人如何也是她同朝中的事,与我们可没干系,权当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