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军中粮草告急。
百姓家中的存粮也放得一干二净,关兵们只能吃些掺杂着粟的米汤。
又过了几日,连米汤都没得喝,整座楼关掩盖在死寂中,伤兵没有药物,伤口开始发脓溃烂。
箭矢与炮弹消耗得所剩无几,城壁到处都是被炮弹砸出的豁口,无法再抵抗持续猛攻的南川兵。
这时,震耳的鼓声响起,南川兵又进攻了。
“必须得攻出去!我们不能再等!”
“这一波进攻我们挡不下!杀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守义眼底布满血丝,好些日子没合过眼,一众将领面面相觑,附和着只能迎敌。
宋千逢垂眸看地图上被朱砂勾出的几个地方,抬眸看向徐锲,点了点头。
徐锲:“开城门!打!”
坚定威严的声音回荡,众将领们摩拳擦掌,长久积存的怒火熊熊燃烧,拼死一搏。
不多时,随着最后一波箭雨从城楼之上撒下,南川兵抵抗箭雨中听得厚重的声音响起,南城门缓缓打开。
坐镇于大军后的萧长野同城门之中的徐锲对上眼神,二人眸色凛冽,满是杀气。
大战一触即发!
“杀——”
“杀——”
霎时沙土飞扬,马蹄迭踏,震撼的甲胄声摩擦响起,南川骑兵同关兵正面厮杀,血线横飞。
迎面的南川骑兵杀向徐锲,他迅速挥剑抹断来人的的脖颈,“扑通”一声,那人捂着脖颈摔下马去,尸首被来往的马踏成肉泥。
萧长野策马冲向徐锲,手中的红缨枪猛然刺向对方的胸膛,徐锲勒紧缰绳,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二人一高一低对上面。
萧长野翻转红缨枪,直直捅入马的腹肚,马哀嚎出声剧烈挣扎,徐锲险些摔下马背,旋身而起飞出,挥着长剑划伤对方马的大腿,鲜红的肉翻卷,鲜血淋漓。
萧长野被受伤的马甩飞,持着红缨枪同徐锲厮杀。
枪的所控范围广,长剑灵活,二人打得难舍难分,刺耳的相接声似拿着刀片刮着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