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离开黑森林前留了个信,怕徐锲不明白,还特意用他给的鸣嘀将信裹好,放在显眼的位置,告诉他,她走了,不用来找她。
他没收到信?
宋千逢痛苦挣扎了几下,伸手推搡,而抱着她的人却猛然加重力道,那坚硬如铁的身躯如同巨山压制着她,越挣扎收得越紧,越挣扎压得越重。
她吃痛惊呼:“镇国公!我快断气了!”
徐锲听到呼喊却无动于衷,死死把人抱在怀中,恨不得立刻将她嚼碎吞入腹中,这样她才不会跑!不会丢下他!才会永远同他在一起!
宋千逢不停捶打着人,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又一拳打着徐锲的背,他紧绷的身子震得她手疼。
“镇国公!”
抱着她的人依旧没有松力,嗓音低哑,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答应我不走。”
什么东西?
宋千逢满头大汗,浑身碾压般疼痛,忙附和道:“不走不走,我不走,快松手,我真要死了!”
听到这话的人才松开她,定定看着她的脸,目光幽暗如化不开的浓墨,眸底隐隐泛着猩红,濒临崩溃的边缘。
宋千逢忙问道:“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前几次她见过徐锲犯病的模样,似乎每次他都会双眼通红,情绪异常激动,会对她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还会对她说令人误解的话。
多半就是他犯病的前兆。
这病犯的,遭罪的都是她。
徐锲从腰封中取出瓷瓶,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收紧,他垂眸凝视近在咫尺的人,脑海中又浮现出她留下的那几个字。
「我走了,不必找我」
眼底的猩红翻涌。
他绝望闭了闭双目,唇角勾过妥协与赴死的笑,一瞬,他将瓷瓶丢出,那瓷瓶好巧不巧砸在墓碑上,瓷瓶碎裂,药粒直溜溜滚在墓前,裹着香灰。
她不要他。
还不如死在她面前。
或许还能让她记得他。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宋千逢和萧长野的声音同时响起。